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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被激到弓起身子的猫,一双眼眸都睁圆了。

    “倘若不是,为何不敢告诉我那个玩意是木匠师哥送的;倘若不是,为何不敢跟我提早说那人今天要来?”

    他什么都知道……

    青年乌黑的眼仁像是什么万丈深渊,一旦望进去就要坠落,冯玉贞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空哥儿,我们不能这样,这是背伦。”

    “到底是碍于世俗不能,还是不敢仔细去想?”

    崔净空凑近她,两人呼吸交缠:“叔嫂背伦又如何?搬到镇上,再不行搬去县里,待日后我考取功名,我们便去京城,潇洒快活,有何不可?”

    冯玉贞不再言语,她沉默良久,心乱如麻。不光是崔净空,这些日子里来,她自己都是要困惑的。

    为什么周芙屡次提起崔净空,她心里都有微妙的不适,只肯一语带过?又为什么她那天明明眼前是赵阳毅时,心头却不自觉浮现的出崔净空的脸?

    她的手突然扣紧他的肩膀,头垂下去,像是那回他匆匆赶来张柱家救她那样,抵在他胸膛上:“空哥儿,你别逼我了……”

    “嫂嫂还要把我往外推吗?”

    她窝在自己胸口上脑袋摇了摇,像是难以启齿地妥协了。

    崔净空垂眸,他倏然间想起阿缮那句玩笑般的告诫,但很快抛之脑后。

    身前人细若蚊蝇的应声让他心口又在古怪地发热,手指不自觉对捻,很想去碰碰她的脸,或者看看她现在的神情。

    不过好在,他现在已经开始逐渐适应这种愈发频繁的反常了。

    *

    那是冯家的事刚刚了结的时候,崔净空记得自己去给阿缮还马,站在门外正欲敲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短发少年轻声哄二小姐喝药的声音。

    那和他平日低沉、毫无起伏的声音大相径庭,柔和而温情,几乎可以想像出他捧着碗,神情温柔安抚痴傻的小姑娘,一勺一勺哄她、鼓励她吃下药的情景。

    等阿缮出来时见他站在门外,神情不自然了一瞬。

    崔净空略感到有趣,便问:“阿缮,为何不回边塞去当你的世子呢?”

    二小姐不在身边,阿缮遂又板起脸:“我报二小姐救命之恩。”

    “报恩要寸步不离,乃至为她寻药十年之久吗?”

    阿缮觉得崔净空今天很烦人:“那你前几日冒着被钟济德猜忌的风险无故不来学堂,半夜借我的墨风做什么?”

    墨风性子烈,极难驯服,是阿缮自小亲手带大的,平日只听他的话,除他和二小姐外谁走近都要挨一蹄子。

    崔净空为了驯服它,十天里耗费了很大的功夫,被无数次从马背上颠下,还好他意志坚定,最后勒着缰绳,硬生生短期内将其驯服了。

    这件事之后,直到崔净空半夜翻进书院,来他门外再言借马,神情冰冷。阿缮初醒,还以为崔净空是来杀他灭口的,两人险些短兵相接。

    崔净空应答道:“我与你不同,我有利可图。”

    阿缮罕见对他一笑,意有所指:“是吗?那就盼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油纸伞

    踩着七月的尾巴,崔净空出入钟济德书房的情况也愈发平常。崔净空去岁才过了院试,照常理来讲,理应让他缓个三年,等下次乡试再去才算稳妥。

    然而崔净空从不受此类“常理”的桎梏,八月便要启程,先前一个月他无故旷了至少三天的课,到紧要关头,钟济德也不敢再叫他跪或者挨板子了。

    钟济德与崔净空一坐一立,凡他所问,对方无不对答如流、进退有度,可看出平日用功之深,引得他不禁摸着胡子连连点头。

    倘若那年他在京城时,手下也有这样堪用的门生,何故沦落至此?

    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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