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荡了荡，最终跟着唾液一起咽了回去。

    舔了舔嘴唇，撇开了目光，又重新移回来，心跳忐忑的不行，嗓子立马哑下来，有气无力的，问他，“上次也是？”

    程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付杭在问什么，想起来自己被樊正歌和陈麟州一同羞辱的场景，心虚的要命，下意识撇开了目光，低低的“嗯”了一声。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两个人之间要断了。

    “你和他……”

    程原张了张嘴，想说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但脑子里突然想起来陈麟州那句“他能给你什么呢”？又突然打住。

    咽了咽口水，抿紧了嘴唇没说话。

    “在一起了？”

    付杭心揪着，觉得自己问出的这句话像刀子，总感觉不可能，却还是要问。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程原发觉他们两之间的谈话太危险了，都不是他想听的话题。

    他应该这时候走开，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在陈麟州好了之后离开，也许还能回到这里给付游扬当家教，也许找另一份工作，混吃等死。

    他能给你什么呢？

    他能给你什么呢？

    ……

    已经够一目了然了，付杭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也不敢谈喜欢这个东西。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事怎么奢望一个小兔崽子教他？

    他怕，怕的要命，怕这是个阴谋，他不过是被动的棋子，怕自己和付杭之间隔着一道跳不过去的鸿沟，到最后变成两个人挣扎，更怕自己突然动了心，发现一切都是一场空……

    他不是那个刚入社会的毛头小子了，他所有能消耗的热情都耗尽了，他不会像偶像剧那样拿着一把花就敢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突然拿出一枚戒指说我爱你，更不会赌上自己换一个不确定。

    大手握上车门，刚扭动了车锁，打算下去的时候，付杭突然声音软软的喊了他一声，“程哥。”

    程原当时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但最直观的感受是他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一下，有那么一种想扭过头抱住他的冲动，可是他只是僵了一下，随后毫不犹豫的推开车门，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付杭没有过来追，街道上忽明忽灭的，有一盏路灯好像接触不良，一直忽闪忽闪个不停。

    程原看了一眼，鼻子的酸涩一下子聚拢回去，他冷漠着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直朝前走。

    ……

    回去的时候，沈佑在卧室里面给陈麟州检查体温。

    两个人看着失魂落魄的程原，都有点迟疑。

    程原看着两个人愣了一下，想退出去，就听见陈麟州在后面问，“去哪儿了？”

    程原一下子来了脾气，也没回头，突然低吼了一句，“关你屁事！”

    那一声的怒气太过突兀，听的两个人面色都有点不太自然。

    陈麟州冷哼一声，低咒道：“真是他妈惯着他了！”

    沈佑在一旁给苹果块插上牙签，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这句话成功的引起了陈麟州的注意，目光怪异的看着沈佑，毫不犹豫的回，“我对他有意思？我疯了吧！”

    “咱们俩一块长大的，”沈佑忽然低声的笑了笑，随后看向他，笃定道：“你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人和事从来不会多看一眼。程原跟你非亲非故，也没有利益关系，你怎么偏偏对他这么上心？”

    陈麟州张了张口，想反驳，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又听沈佑继续说：“我偷偷看了，在我进来这里之后，你朝门口看了十四次，连同程原刚刚进来出去，十五次。”

    “你是不是没事干啊？”陈麟州蹙着眉头，觉得沈佑真是闲得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