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亮起,检测了他的声音和基因信息,仅在一个瞬间后,整个控制面板都迅速转绿,红色的警戒锁定如毒液般融化消弭了。
舱门转动着开启。
但在科洛舰长要进入之前,幽绿盔甲的战团长就先行一步,其余穿着动力装甲的高耸的基因战士紧随其后,在他自己的舰船上,他的舱室,他竟被排挤得不能第一个进去,科洛舰长僵硬在原地,他的面庞紧绷起来,他依然保持着漠然的表情,仿佛从容地后退一步,挺直脊背站立着,但那银色的金属面部分周围的肌肉的微微抽动出卖了他的情绪,显现出主人无声的愤慨和恶意。
昏暗的审讯室里,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桌上的数据板和便携壶等等物件都在争斗和反抗中被扫到了地上,一副凌乱不堪的景象,一种甜腻激烈,带着主人强烈情绪的信息素弥漫在整间舱室空间里,仿佛寄生性的藤蔓种子般扎根,散布着它的影响力。
就在舱室的角落,正是罪恶之事在发生的地方,一个身穿执法者装束的男人把一个尤在挣扎的女性身影压在身下,他的脑袋埋在她的脖子里,像是在亲吻或是啃咬,这给女孩带来了极大的痛苦和不情愿,她一直在试图踹他,大喊求救,身躯激烈扭动。
而在基因战士冲进这房间的时候,这事就注定就不会继续下去,来自战团长的怒火笼罩了执法者,他被一种无与伦比的力量拎了起来,沉默的滔天怒气从面前这个幽绿装甲的巨型战士身上蒸腾而出,他只转瞬即逝地看清了那双凝视着他的暗绿双眸,就如雄狮的怒视,便被从房间的一头扔到了另一头。
泰拉女孩迅速地将自己衣衫不整的身躯蜷藏起来,躲进角落,备受惊吓,战战惶惶,只想逃离这里。她把头扭过去,仿佛不愿意面对任何人,在她抬起的一只试图遮挡自己的手臂细腕上,一个银钢色的手铐挂在上面,将她囚禁在这片方寸之地。
这也让她失去了尊严,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激烈跳动的小心脏带着她细嫩的皮肉和纤弱的身躯震颤着,如此羸弱无助,让人不禁担心她会在这样的惊吓中就此消亡。
自迈入这间舱室,因基因战士庞大的身躯,舱室里的空间骤然减少了,他们伫立着,也围着她,投下高耸黑深的影子。
有几位基因战士在意识到她的处境后,便尊重而礼貌地迅速移开了视线,侧过了头盔,唯有沉默不语的面盔格栅里传出的呼吸声彰显他们的存在。
甚至有位基因战士挪动了一下脚步,有意用他的身躯替她遮挡一下。
来自群蝠之影的摩德不在此等绅士之列,他是这次突击传送的成员之一,他和战团长的关系是绝对的一般,但在勒恩将他的第一小队里的亲卫都派出去的情况下,这次紧急传送,舰桥上正好在场的其余的基因战士就成为了无可奈何之选。
从张扬的蝠翼头盔之下,幽暗的目镜中投射出摩德无动于衷又恶毒的目光,黏稠地粘在面前这位凄惨恐惧的泰拉女孩身上。
他饶有兴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呼吸无意识地加深了,细细品味着她此刻恐惧的神态,蓦的,以没人能察觉到的程度,摩德从鼻子里发出一阵哼似的低笑声,苍白的嘴唇在微笑时因牵扯一道疤而扭动,显示出他残酷而吸引人的冰冷气息。
这感兴趣的表现,极为隐晦。摩德将它藏在蝠翼头盔里面,没有让任何人发觉,不论是战团的兄弟,还是结社的兄弟。
在这微弱的,情难自禁的情绪显露后几秒,他便立刻停止了,以基因战士外部盔甲能看出来的冰冷和镇定表现凝望着这位贵重的受害者。
同时,摩德注意到了自己的同伴的不安和焦虑,在苍白的药剂师盔甲下,洛涅正深深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向他隐晦地传来一个眼神,质问她为什么还活着。
摩德叹了口气,以一个微妙而隐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