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审讯以及对敌人绝不手软的天职。
你意识到当你冒犯到他们的领域,侵犯到他们的隐秘时,幽绿骑士也是异常严酷危险的。
可你控制不住!你急快地呼吸着,执拗般地直视着对方,就像被捕猎的麋鹿在惊恐极度中而难以动弹,在这灾难般的夜晚,你强忍住糟成一团的情绪,心脏鼓动不已。
很显然,你没能成功,而是让这气味变得愈发浓烈,于这封闭的室内,像温热的潮水,孢子薄雾般扩散。
智库沉吟,也被迷惑了片刻,他用冰凉的黑铁色手甲,不受控制地挪动大拇指,轻抚了一下你的面颊。
“咳嗯,”另一沙哑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于在场的幽绿骑士的老兵战士中弥散的古怪静谧,来自那个离你最远的黑兜帽,他伫立在黑暗中,就像个无声无息的影子,“对于未经基因手术改造和受训的凡人,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机能,这不是一项简单的技巧。”他说出显而易见的事实。
“她一被吓到就这样。”阿撒莫德再次开口了,他的喑哑声音中带着深思熟虑的回忆,你没想到在先前那短暂的接触中,他竟就如此细致地观察你,“哪怕先前有抑制剂的时候”
“我想,这大概是一种通过信息素表达的求助和自我防御机制,来自远古基因中的族群交流,这气味会让我们很难以忍受,并造成一定的生理性反应,”
阿撒莫德以科学探讨般的语气说,“侵略性增加、好斗、充满暴力冲动无法容忍彼此的存在。”他解释着自己体内这股难解的躁郁感。
阿撒莫德克制地环视了一番桌边的基因兄弟们,看出那隐藏于兜帽和盔甲之中的焦躁和忍耐,他的声嗓也因信息素的影响而变得压抑,“但我们之间血脉相连,战斗基因序列使我们调谐,所以还好,这影响并不强烈。而若是不同血脉的基因战士,此刻恐怕已经起了冲突。”
“真是烦人。”红剑的幽绿骑士低咒道,他怒视着你,对泰拉裔的这种影响深怀不满。
“没错,这的确使人不安。”阿撒莫德闭了闭眼,坦然地承认道,“但在你我都不能理解的,神秘莫测的血脉深处,基因就是这么设计的,没有公平可言。”
虽然幽绿骑士的基因比大部分基因战士都更加完善无暇,而且他们也有湖酿来控制自己的变异和野性,但依旧难免受到这种吸引力的影响,令人费解。
“基因塑造了我们。”白兜帽的智库平静地道,“所以,如何让她减弱这种信息素释放?”
“试试让她舒适些。”阿撒莫德说。
“嗯”智库缓缓直起身躯,他就像用着极强的自制力,慢慢松开握着你的面庞的手掌,将那阴影的压迫感从你身上消去了,“我们并不想伤害你。放轻松,女孩。”
在他放开的时候,你便立刻后退了些,又碰到身后的基因战士的盔甲,他冷冷啧了一声,你又有些受惊,收起肩,侧过脸躲开。
智库眼中带着沉沉的责怪,看了那红剑的幽绿骑士一眼。
如今的场景气氛甚是怪异,在幽绿骑士秘密商讨的圆桌之上,一个泰拉女孩斜坐着,呼吸起伏的身躯中压着惶恐,安静垂首,长发遮挡面容,她的脚趾紧蜷,如一只误入羔我们应该汇报战团长一声吗?”黑兜帽的骑士低声说。
“你是想告诉他,我们渎职了?”智库冷静而阴沉地说,“每个秘会都应严守内部安全,成为自己的守秘者,自己解决一切泄密问题,这是我们的传统。若将之公布,我们的存在就会暴露。”
所有的幽绿战士都在这种质问下沉默,他们的回答是不言而明的。真正的守秘,是连泄密的风险都在无人得知的时候隐蔽处理。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你低着头说,在隐绰烛光中,盯着桌面上的纹路,巴不得自己立马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