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是谁?
"请问太德路怎么走,好的好的,谢谢。"街道上的谢远时不时地找周围的人问路,时间太过久远,他已经找不到路了,只能期望名字没有变化。正午时分,阳光洒在街道上。谢远怀着忐忑的心情站在了一家铁匠铺前。谢远看着这个熟悉的铁匠铺,发现整L布置跟自已当年在时一模一样,他的心中出现一股莫名的暖流。铁匠铺中,一个年轻男人正在打铁,咚咚咚咚的声音不断传出。谢远好似看到了曾经的自已——那个也曾在这间铺子里挥汗如雨、痴迷于打铁的少年。谢远的眼神四处扫视,试图寻找到熟悉的身影。他的心砰砰直跳:20年过去,难道已经物是人非了吗?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忐忑,艰难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铺子内侧的一扇门被推开,一个老妇人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出来。只听她对着那年轻男子喊道:"阿胜,吃饭了,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爹一样,那么痴迷打铁,又挣不了几个钱。"谢远看到这老妇人的第一眼,就已经呆住了,然而不等他兴奋地开口呼唤,老妇人的话却又将他的心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我......来晚了吗?阿莲她,改嫁了???"他心中如通五雷轰顶,整个人瞬间衰老了几分。下一刻,年轻男人的声音又将他的心拉回天堂。"丈母娘,咱家可就靠这个铁匠铺养活自已了,我可不能懈怠。"谢远眼中重新出现光芒,原来是阿禾的丈夫,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唉,都怪你那死鬼老爹,生了个女儿后没多久就得了怪病,整整昏迷了20多年,苦了你了,孩子。"谢远听到这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如遭雷击。"我......卧床20多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20年前,被抓到矿场,让了那苦命的工人,直到死亡吗?"他脑海中巨浪翻涌,思绪疯狂地回到那矿场的日日夜夜中。"对了!我在矿场中还认识了许多好兄弟。其中最好的那个兄弟,他天天帮我吃掉我最讨厌的芹菜,他的名字叫让......""对了,他的名字叫......什么来着?"谢远浑身颤抖,他双手紧紧抱住脑袋,额头出现细密的汗珠,不断喃喃自语:"我还记得那个经常欺负我的监工,就因为我有一次说他长得丑,他就天天针对我。""对了,他长啥样来着?"谢远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缓缓摇头,将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轰隆!天空中仿佛闪过一道晴天霹雳,惊得谢远坐在地上。周围有几个路过的孩童嬉笑着指着他,嘲笑道:"这个大人不知羞,坐在大街上拉屎,咯咯咯咯咯!"妇人听到声响,转头看了过来,她开口问道:"小兄弟,你有什么事吗?"谢远颤抖起身,嘴唇干涩地开口:"能让我进去看看你家昏迷的那个人吗?"妇人听闻此言,脸上闪过一抹欣喜:"您是大夫?"谢远如木偶般点了点头,三人走进里屋。里屋中,一个少女正坐在床头织布,而床上,正躺着一个枯瘦的老者。当谢远看清老者脸的那一刻,心中犹如一道天雷闪过。这,不就是前世的自已吗?他立刻转身,抓住妇人的肩膀,语气颤抖地问道:"你刚才说,他在床上躺了20多年???"妇人被他的反应整懵了,点了点头:"没,没错!""他叫什么名字?""王京国。"谢远呆住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王京国,王京国,王......京......国"他痛苦地捂着自已的头,喃喃道:"不!不!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让梦,对!我一定是在让梦!""我是谢远,我有着他的记忆,阿莲是我的妻子,阿禾是我的女儿,我20多年间被困在矿场里!而且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他不断摇着头,自已否定了自已的说辞。"可他又是谁,阿莲和阿禾在他身边陪伴了20年,他本应是我!那为何他叫王京国?为何他不叫谢远?那谢远又是谁?""我……又是谁?"轰!谢远感觉自已脑海中出现了一声雷鸣,随即他瞬间昏迷了过去。而他昏迷过去的那一刻,床上的老者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