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漪抿着唇，克制住地没让自己发出一点的声音。

    手扶着门框，小心地看了自己的腿部，那一块已经是青紫了。

    她抿住唇，没说话。

    苏依韵剜了她一眼，才说：“顾清漪，你今天真是让我丢脸。”

    “要是今天的比赛得不了第一，那你以后都别跟着我了。”

    顾清漪抿着唇，呼吸一顿。

    想说什么，抬眼看了苏依韵一眼。

    喉咙的话硬生生地憋了进去。

    她的手紧紧扣着门框。

    如果当时她一直跟着宋清棠。

    如果她当时没有选择苏依韵。

    如果一直陪着宋清棠的是她。

    那么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她咬着唇瓣。

    发不出一点声音。

    直到口腔里传来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她终于松开。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

    宋清棠和楚桑晴的比赛是稳定发挥。

    等她们两个跳完之后，几个评委都对她们两个比了几个大拇指。

    颇为满意。

    宋清棠鞠躬，准备下台时。

    坐在最边上的一个评委陈白嬅忍不住开口问：“可以等一下吗？”

    “冒昧地问一句，你现在进入了舞团吗？”

    陈白嬅有些期待地问。

    宋清棠礼貌地笑了一下，才说：“老师，您忘了吗？”

    “上次初赛的时候，《醉清波》也是我们跳的。”

    说完，宋清棠才带着楚桑晴走下了台。

    陈白嬅整个人一顿。

    怎么可能。

    如果她见过宋清棠一次，怎么会让这么有天赋的人离开。

    她的手紧紧攥着桌面上的纸张。

    想了好久。

    才记起来。

    那一次，只有李秋红问了。

    但是当时她还在嘲笑李秋红的眼光的差，太过莽撞。

    现在，她只想给自己两巴掌。

    这样有天赋的人，她当时怎么会错过。

    怎么让李秋红抢了先。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一次，她们这个队伍很有可能会夺冠。

    -

    宋清棠和楚桑晴跳完之后，在看台下面找了位置坐下。

    复赛的竞争很激烈。

    楚桑晴挽着宋清棠的手臂，看着台上，忍不住说：“卿卿，你说我们这次是冠军吗？”

    宋清棠想了一下，才说：“有可能。”

    “再看看。”

    “嗯嗯。”楚桑晴听话地将目光移到台上。

    等到苏依韵和顾清漪上台的时候。

    宋清棠才稍微来了一点精神。

    支着下巴看着台上。

    她们跳的时候，宋清棠发觉顾清漪的腿似乎伤了。

    整个舞蹈有两个很小的失误。

    这两个失误太致命了。

    跳完之后，顾清漪的脸色煞白。

    苏依韵的沉着脸。

    等到两个人下台，楚桑晴才凑到宋清棠耳边小声说：“卿卿，顾清漪的失误好明显。”

    顿了一下，楚桑才继续说：“这肯定进不了决赛了。”

    宋清棠笑了笑，没说话。

    等到所有人都跳完，宋清棠和楚桑晴才准备走。

    只是还未走到门口，身后便有人叫住了她。

    宋清棠的步子一顿，回头看。

    是陈白嬅。

    宋清棠礼貌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