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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点配不上她了?
父亲站起来,一巴掌拍在了病房的小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欺负我儿子?她当真反了天了!我张礼山死了也不能让我儿子白受这窝囊气!
我想说几句安慰她们的话。
可喉咙却哽咽住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前世在那又冷又脏的牛棚里,我活生生地痛死。
我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甚至喝的水还是牛的尿,
那痛彻心扉的绝望,直到现在仍让我遍体生寒。
还好,我留了个心眼,没有听张楚敏把大学名额直接让出去。
只是办理了休学。
桂姨手忙脚乱地帮我擦眼泪,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
哎呦,我的儿啊,别哭了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那女人就是个没良心的,你爸说的对,咱们不会放过她的!
爸爸也红了眼眶,却强忍着泪水,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
礼逸啊,别难过了,你还有爸妈呢,咱们好好治病,一定能好起来的!
爸,桂姨,谢谢你们。我哽咽着说。
桂姨连忙说道:傻孩子,跟我们说什么谢谢,你可是我们的亲儿子啊!
爸爸也跟着附和道:就是,你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就交给爸爸来处理。
我开始积极配合治疗,定期去做检查,努力让自己好起来。
同时,我也开始着手准备复学的事情。
我拒绝了父亲要送我去学校的好意,一个人踏上了公交车。
学校的变化不大,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教学楼前的梧桐树更加茂盛了,投下一片浓密的绿荫。
我走到教务处,说明了我的情况,递交了复读的申请。
老师没有多为难我。
手续办完后,我拿着新的课本走出了教务处。
校园里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学生们三五成群地走在一起,说说笑笑。
才惊觉我如今也才20岁,正当青春。
然而,没等我多适应大学生活。
就在校门口,我又一次见到了张楚敏。
陆礼逸,你听我解释,我和辉民只是假夫妻。
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这里,你让你爸别打压我了好吗?
看来爸爸出手了,不然也不会让她如此着急。
张楚敏,你真当我三岁小孩吗?
她上前一步,想要拉我的手,我厌恶地躲开。
陆礼逸,你听我解释,辉民他体弱多病,我不能不管他。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我冷淡地回应,刻意低头看了下腕表:别烦我,我上课要迟到了。
她的眉毛紧皱成了一团,语气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你还要上大学?你都多大了,快别上了。
再说了你都要快死了,别浪费这个钱了。
我后退一步,看着她那副愚蠢的样子,心里对这个女人的失望更深了。
她到现在都还想着我死。
我的病会知道的,我们也离婚了,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
她满脸不信,语气无奈的说:
你是癌,还能怎么治,我们村里医生都说了你百分百会死。
我已经懒得和她争论了。
她哪里值得我生气、心疼、甚至委屈?
你拉着章惠民去医院的时候,我也受伤了,那天我差点失血过多而死。
她瞳孔猛地一缩,她像是自我辩解般开口:
怎么会呢,只是被划伤了,再说了是你没叫住我送去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