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麻子最先是被李婶儿发现的，看到赵麻子的裤裆，眼皮一跳，怎么看跟当初王小丫家的儿子怎么像。

    心里不由嘀咕了两声，接着就扯着嗓子开始喊了人过来。

    大队长正和几个小队长商量着春种的事，就听到村民来报，说他侄子赵麻子被废了。

    大队长一下子没坐稳，整个人滑到了地上，“你说啥？啥叫废了！”

    回过神一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谁干的！”

    村长一看老伙伴的脸色不对，连忙给他顺气，对着来人问道，“咋回事？安子人呢？”

    来人见大队长气的半死，赶忙收起幸灾乐祸，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但被问到是谁下的手，来人支支吾吾的说不说一二三四来，“这咱也不知道啊，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就躺在那了，也没见着别人，问赵麻子他也不肯说。”

    大队长见问不出什么赶紧就往卫生所里赶。

    大家见到他纷纷让开了路，等大队长进去，又赶紧都围在了门外。

    都想知道村里会不会出第二个赵志平。

    大队长一见了卫生员就问道，“张老哥，我家安子怎么样？他那家伙事还能用吧？”

    张大爷轻哼了一声，对着里间吼了一句，“别嚎了，再嚎一声我就扎你！”

    赵麻子瞬间没了声音。

    “你那侄子没事，不过我也得说说你，你好歹管管他，年纪轻轻的就肾亏，你就让他这么混着？要不是看在你面上，我都不稀得救他！”

    大队长卑躬屈膝，心虚的不行，肾亏？怎么亏的？

    想想他侄子的性子，不用说他也能猜到。

    张大爷瞧见他这样，语重心长道，“你都这个年纪了，还真打算管你那侄子一辈子？他干的哪件不是吃牢饭的事？”

    大队长心有戚戚，“我弟就这么个儿子，他临终前把儿子托付给我，趁着我有能力总得看顾着点。”

    张大爷见此摇摇头，不再说什么，挥挥手就让他进去了。

    赵麻子一见到大队长眼泪就掉了下来，“大伯！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见赵麻子哭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大队长鼻子一酸，想起安子他爹没得时候这孩子也是这么哭的。

    一老一少抱头痛哭。

    这让外面的人困惑了，怎么哭上了？刚刚张大爷不是说没事吗？

    那这到底是好还是没好？

    大队长哭了一会儿把眼泪一抹，眼里闪过一丝狠色，“安子，你告诉你大伯，到底是谁打的你？”

    赵麻子摇了摇头，他虽然混，但对这个大伯他是真把人当亲爹处的。

    民不跟官斗，他大伯说是大队长，但到了公社县里啥也不是。

    要真把颜蓁蓁给惹毛了，他就算了，要是害的他大伯把大队长的位置给丢了，他就真的成了罪人了。

    大队长有些意外，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侄子，什么性子他不知道？

    见他这讳莫如深的模样，明显是惹到了不能惹的人。

    突然，大队长媳妇冲了进来，气急败坏就指着赵麻子骂，“你个小兔崽子，一天天的不学好尽惹事，我和你大伯给你擦了多少屁股？怎么？还想一辈子赖上我们了是吧？”

    大队长将赵麻子挡在身后，拦着婆娘不让打，“你这婆娘说啥呢，安子伤了身子你不说给熬个鸡汤，怎么还骂人！”

    大队长媳妇有些气急败坏，当头给了大队长一巴掌，“你个死老头子，你还护着他，你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他把向兰兰给打了，人都吐血了，还抢了人十块钱！现在张友仁吵着闹着要去报公安！”

    “我就踢了她一脚，什么时候抢她钱了？”赵麻子一听对方要报公安心里还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