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这个项目一开始找的投资人不是我。”程绍堂看着她。
温尔雅没有多想,脱口而出道:“周弥生?”
她能想到周弥生,也有温聿的原因,如此一来,一切都说通了。
她说:“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再多的话她都不想说,好似说一句都觉得烦。
温尔雅把这种情绪写在脸上,程绍堂也懒得点破,他们都说周弥生在外的花边新闻,他多少听了些。
这场探视,温尔雅打探一次唐璃,程绍堂就再次用周弥生不着痕迹地堵回去。他的沉默只在唐璃那里显得无辜,旁人面前他总是这样不留情面。
约莫着过了半个多小时,温尔雅缓缓起身,指了指桌子上放的保温盒:“给你带的粥,趁热喝。”
程绍堂:“谢了。”
周子臣被温尔雅叫了去,临走前同程绍堂打招呼,孩子年龄虽小,但行事说话十分有样儿。
程绍堂想过,这孩子不管像谁都挺聪明,但如今看来还是像周弥生更多些。
这点儿说来好笑,他与周弥生水火不融,但周子臣却十分喜欢他。
他曾想着这事儿便笑,温尔雅问他笑什么,他便讲了,还问她周弥生会不会被气死。
温尔雅说,气死他倒好了。
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事儿。
周弥生无父有母,老家有个无业的姐姐,自从他出息后,便把母亲和姐姐一家安排在老家市里新买的大平层里,其余亲戚直接断了联系。
结婚这么多年,温尔雅只见过一次周母,还是在婚礼前夕,婚礼当天老人家并未出现。
其实她早该想到周弥生这人阴险,也为自己留了后手。可她才二十九岁,真不能守着这人过一辈子。
良好的教养让她并不能和他一样背弃婚姻法则,她忠贞不渝又年轻漂亮,她无时无刻不想离婚。
她带周子臣回家时天色已晚,因为明早要回温家一趟,所以她还未进家门便嘱咐着周子臣明天要早起,以及今晚要做的事情。
周子臣“欸”了一声,说爸爸回来了!
温尔雅顺着周子臣的视线看过去,果不其然他的车停放在那处,而楼上能俯瞰别墅前院的窗台前,周弥生正眸色沉沉地看着她。
温尔雅进门,阿姨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精致美味佳肴捂在餐盘里摆着,她问阿姨要了碗燕窝,周子臣则跑到楼上去找爸爸。
不一会儿,父子俩的欢声笑语便传到她耳里。
温尔雅紧紧蹙着眉,舀了勺燕窝送进嘴里,周弥生拍了拍周子臣肩膀,而后走来餐桌前,居高临下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温尔雅看也没看他,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他侧了侧眸,嗓音如同含了冰:“在周子臣面前,你确定要这样?”
温尔雅同样低声道:“到底是我的原因还是你的原因?”
她看他的眼神充满敌意和警惕,同样又充满蔑视和高贵。像他第一次见她时,但又有些不一样。
他讥诮道:“不都一样么?”
温尔雅皱了皱眉头。
周弥生又道:“夫妻同体。”
即便温尔雅反感和周弥生以夫妻相称,夜深人静时也要在黑暗中与他对峙。
她觉得身体已经不像自己的了,她完全无法控制肢体。从他决定要她的那一刻起,她注定会经历一个哀哀欲绝的夜晚。
温尔雅大口大口呼入氧气,柔软细腻的床单在她纤细修长手指间揉成一团。
气息娇弱,她断断续续地同他说离婚。
周弥生稍一用力,她便泣不成声。他将人覆了完全,呼吸吹拂在她小巧精致的耳廓边儿——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