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动,只是僵直的身体出卖了狂跳的心。他默默地低下头看着胸前戴的饰物,那是由一条红带和一枚戒指组成的挂件。云秀云秀云秀云秀,他和云秀的结婚戒指一直放在靠近心口的位置。一想到那姑娘,他的心口都会痛。离开这里去见云秀,是他最迫切的愿望。
你想离开这里吗?
第二次听见问这个问题,钱河猛地转过头来,乌黑的瞳孔突然放大,就像一只猫科动物锁定了猎物一般凶猛的神情,然后他闭上眼睛又睁开,表情变得温和许多,他轻声问:“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一旁擦枪的张锐并没有抬头,“忍耐一段时间,我带你出去”。
钱河也转过头,跟往常一样看向远处。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照耀着万物的生灵,给每一处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树枝都抽出了新芽,钱河想着家乡比北方更加温暖,现在大概已经百花齐放了吧?
吉普车的声音从远到近,几个男人从车里下来,白止文也从上面下来,男人们向他敬了个军礼,噗噗地又将车开走。白止文抬了抬头望向钱河这边,他处在逆光的位置,钱河看不见他的表情,白止文却能看清钱河的。
那人坐在二楼的阳台上,隐藏在斑驳的树阴里,斜阳的光扣在他的侧脸上,拉成了一条金色的线,恍然看去有些像泪痕,白止文皱了眉。
12
白止文突然不想看见钱河哭泣了。尤其是最近,在他没有打他,也没有强迫他的时候,钱河也总会落泪,身体也越渐消瘦,有的地方摸起来会烙手,跟第一次摸去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他不喜欢钱河看着他的神情,那总是带着恐惧和厌恶。
被他调教了两个多月,钱河的身体逐渐的适应了他们的交合,甚至他学会在他进去之前自己抹上润滑剂,但过程中钱河还是会哭,那双漂亮的又黑又亮的眸子现在很少看向他,只要不是在床上,或是被他鞭打,他就站着或坐在阳台上眺望远处。那样子让白止文有些心悸。他会从阳台上跳下来吗?
虽然明知道那不太可能,楼上的防护措施还是很完善的,但总忍不住担心。
白止文从没有对什么人投入过情感,他的父亲从小就严格的训练他,不仅仅是成为一个战士也必须成为一个冷酷的决策者。他们的家族没有出现在任何的阳光下,虽然握着天朝大部分资源和经济命脉,是少数几个能引起全球金融风波的家族。他们的族人非常稀少,尤其到了他这一代,他的母亲只生了他这么一个儿子,父亲对母亲的执着让父亲根本不可能去染指其他的女人,传承的任务落在他一个人的肩上。
童年的时光是灰色的,他不记得自己除了训练和学习外有其他的活动。他也不屑其他小孩玩泥巴的弱智,他非常的聪明,无论学习什么都像海绵一样的吸收,性情自律、听话,性格冷酷、严厉,家族上下对他非常满意。
在父亲死后,家族的权利完全的由他接手过来。在父亲告别仪式后,便是他的继承仪式,那时候他见到了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并不是什么大美人,但性格温柔,有一双非常明媚的眼睛,她穿着黑色的礼裙,在外围驻足看着。在白止文的记忆里母亲也总是在哭泣,父亲偶尔也会出手鞭打母亲,母亲呜呜地哭声和钱河很像,他们都不抱怨只是沉默。
父亲的离去让母亲也随之离开了这里,白止文并没有过问母亲的去向,因为他一点也不喜欢那女人望着他的神情,里面全是悲伤。
这些情绪不能给白止文造成半点影响,因为除了软弱,悲伤不能做任何事情。可他现在很讨厌钱河的眼泪和悲伤。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白止文回到了祖屋。原本去欧洲考察的计划,因为遇到了钱河而搁浅下来。他不想在没有调教好的时候就离开,更不想把钱河带出去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