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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非是要在外护着妹妹高门贵女的体面罢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眼前神容的神情似是凝了一下,转而却又飘渺如烟似的松散了。

    “不记得了。”她披风一掖,抱着盒子登了车。

    长孙信更好奇了,她能梦到什么男人?

    除去父兄,她长到如今也没几个亲近的男人,又有哪个是能入得她梦的?

    难道是……

    他往后瞧,见那群道士还杵着,一幅贵客不走他们就不敢动的模样,其余的话再不便说,当即挥手下令:“启程!”

    车马浩浩荡荡下山而去,道士们才像活了一样,在知观的带领下朝向队伍,弓腰垂首地拜送。

    车里,神容往后一靠,闭上眼睛,权作补眠。

    上一次像这样坐着高马拉就的车驾一路离开长安,是三年前的事了。

    不过那时远比如今张扬百倍,因为那时是她成婚。

    洛阳山家的嫡长子山宗。

    长安功勋之后长孙氏,洛阳将门世家山氏。这是一场世家豪族的联姻,人人称羡。

    彼时里坊各街围观者无数,就连当年还在世的先帝都御赐了贺礼。

    那年她十六岁,从长安一路风光地嫁去洛阳。

    然而这一时无两的光彩也不过只维持了半年。

    半年里,她那位夫君几乎一直领兵在外。

    终于等他返回,没有小别胜新婚,却是一场了结。

    那一日,他的贴身侍从跪在她房门外,双手捧着封和离书高过头顶,头也不抬地禀:“郎君自与夫人完婚以来,毫无夫妻情意,偶有相对,只觉强求。今愿夫……长孙贵女接书,以作了断,各相安去。”

    神容以为听错了,直到这番话又被复述一遍,才难以置信地问:“他才刚娶了我,便对我如此不满?”

    侍从拜倒,那封和离书始终稳稳托举:“郎君说他心意已决,与贵女命里无缘,实非良配,余生不必相对。”

    神容是何等人?她是长孙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未受过这般对待,说是和离,在她眼里却与被休无异。

    她怒不可遏地出去找山宗,直到山家大门口,未见到人,却见送她的车马都已备好,甚至还守着一队形容整肃的兵。

    侍从追出来,又拜:“夫……贵女不必再找,郎君已经离开山家,今后都不会再回了。”

    神容冷冷看着他,又看向那队冷漠的兵,银牙紧咬……

    当天她就不顾山家上下的挽留劝阻,头也不回地返回了长安。

    长孙家齐齐惊动,她哥哥长孙信跑得最快,赶在所有人之前一把拉住她问出疑惑:“如何会出这事!你夫君呢?”

    神容袖中手指紧紧攥着那和离书,昂起头,理直气壮答:“什么夫君,死了呀!”

    长孙家的女儿没有和离,只有丧夫。

    她只当她夫君已经死了。

    回忆到此处停住,梦中场景浮现出来。

    神容睁开眼,单手托腮,思索着,她怎会梦到那种事……

    洞房。

    实际上当初因为突来调令,完婚当日那男人就走了,之后半年聚少离多,到和离时她都还未能与他做过一日真正夫妻。

    明明以前一次也没梦到过。

    马车忽然行慢,长孙信的声音从外传入:“阿容,我方才想了又想,这是个好梦啊。”

    神容思绪被打断,才发现自己手托着的腮边正热,振振神抬起头:“你说什么?”

    长孙信的脸透过蒙纱的窗口露出来,小声道:“也是时候了,你都归家三载了,那事也过去那么久了,依我看,那梦的意思便是你要再逢一春了。”

    神容心想这是什么话,是说她旷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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