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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妆面我便和纪延澈坐马车去了宫里。
宴会刚开始,他便被李徵派人喊了过去,只留我一人在席位上吃酒。
就在我刚要起身的时候,侍女不小心正好撞上我,酒水洒了我一身。
安阳王妃与我关系交好,连忙用帕子帮我擦干净,隔壁行宫或许有备用衣服,你去换上吧。
我在侍女的带领下去了别院,衣服刚换好,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熟悉的笑声。
是老爷
我连忙捂住蓝微的嘴,悄悄趴在窗边听着。
江时锦的避子汤不能停,她这样的贱奴才不配生我的孩子。
李徵玩味的笑声响起,我记得她第一个孩子被你扔到了马厩,正好晴儿快要临盆,就让他去给未来小皇子当马奴。
纪延澈有些担忧,殿下,说到底那孩子也是也有您的血脉,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李徵冷哼,若不是她算计爬了我的床,又怎么会生下那个孽种。
没有得到寡人允许生下的孩子,就是孽种。
晴儿的孩子必须是嫡长子,其他的我一概不认。
纪延澈眼中满是冷漠,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有大仇得报的畅快。
那孩子生下来就被我扔到了马厩,每天和马奴生活在一起,现在和那些贱奴比没什么区别。
一个野种而已,给我和晴儿的孩子提鞋都不配,让他当贴身奴婢已经是抬举他了。
我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蓝微扶着我跌跌撞撞离开,直到坐上马车,我才敢哭出声音。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仿佛整个人被困在一场无声的风暴中,任凭痛苦撕扯。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纪延澈对我的爱是假的。
第一个孩子夭折也是假的。
2.
我才知道,原来小厨房每天送来的一碗碗坐胎药。
实则是加了猛料的避子汤。
纪延澈回来的时候已经申时了,他见我一个人坐在榻上,一开口便是埋怨。
你怎么不等我便自己回来了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脑海里不断回荡着他和李徵的对话。
我心口一阵翻涌,捂住胸口弯腰猛吐起来。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纪延澈担忧的看着我,一下下拍着我的后背。
好久我才压下那股恶心劲,当再次抬起头时,眼底只剩冷漠。
我这月月事迟迟没来,莫不是又......
我故意顺水推舟的试探他,可在看见他眼中的怀疑时。
我知道,他是不愿我生下他的孩子。
可我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疼。
于是我明知故问,延澈,难道你不高兴吗
纪延澈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反应太反常,连忙挤出一抹微笑。
只是这笑在我看来极其僵硬,也十分勉强。
开......开心啊,当然开心。
他像以前一样将我揽在怀里,亲昵的一下下拍着我的肩膀。
一会请李太医来给你把把脉,我们好不容易有孩子,还是保险点好。
李太医和纪延澈是同乡,我的那些避子汤,便是他亲手调配的。
我真恨自己以前怎么没早点发现纪延澈的不对劲。
不然也不会被他和李徵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3.
我躺在贵妃榻上休息,恍惚间听到纪延澈和李太医对话。
你不是说只要喝了避子汤就不会再怀孕的吗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江时锦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