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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妈妈高兴坏了,觉得自己女儿还有希望,不管苏曼怎么说,都要拉着她做化疗,被她妈妈逼着签下了化疗同意书。
在临近治疗的时候,居然被化疗药水的针管吓尿了,哭着求护士放过她。
沈医生还给我发来吓哭苏曼的针管,确实很长。
我忍不住笑出声。
姜浩瞥了一眼我手机,冷冷道:“那小子跟你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我忙着回消息,没有理会他。
“你别管。”
“好好好,又不让我管了。”
“上次不让我管,死活要嫁给林屿,这次不让我管,被那小子骗得裤衩都不剩,到时候你别哭。”
瞒着姜浩策划这一出,确实不对,但是沈医生好歹也是他的朋友,我才敢放心这么做。
“他哪儿有你说得这么吓人。”
“死恋爱脑……”
苏曼最后还是承认了,她伪造医院诊断书,实际上根本没有得癌症。她爸匆匆赶到,又是对她一阵拳打脚踢,随后将她带回老家,说要好好管教。
有我提前打好招呼,医院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当即将她扣下报了警。
姜浩说,苏曼这种情况,最高会面临三年有期徒刑。
“哥,看你了。”
“现在知道找我了?”
“你和姓沈的合谋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
“这不是怕您担心嘛,周一的股东大会还得看您表演。”
姜浩哼了一声,没有追究。
本来对林屿公司的借款已经到期,拿回来是天经地义,没有太多说法。
可是姜浩一直说没有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当我作为公司董事,当着林屿和所有股东,拿出赎回债权的文件时,瞬间有人坐不住了。
“公司现在这么困难,凭什么你说拿走就拿走?”
“对啊!你就是个神经病,根本没有权力在这个文件上签字!”
林屿坐在上首并未发言,只是远远地看着我。
“小妹妹,还是把你监护人找来,再说把钱拿回去的话吧。”
此话一出,掀起一阵哄堂大笑。
林屿瞥了那人一眼,站了起来。
顿时,会场鸦雀无声。
看来这些年,林屿在公司还是有一定建树,连那几个老东西都要看他的脸色。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步向我走来。
“钱你可以全部拿走。”林屿盯着我,哑着嗓子开口,“那本就是你的,是我对不起你。”
没想到他这么利落。
把我圈禁两年,对我早就没有感情了,不就图这点钱吗?现在怎么说还就还了?
我害怕其中有诈,和姜浩对视一眼,他拿出了一沓文件,交给助理给在场的每个股东都发了一份。
当然,也包括林屿。
那是沈医生给我开具的诊断书。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吗?”
林屿紧紧攥着手里的纸,反复看了好几遍,颤抖着开口:“你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这不重要。”
我摸了摸后脑勺发痒的伤口,那是林屿给我留下的教训,也是这一切的转折。
“重要的是,按时打钱。”
说完,我离开了会场。
这一次,林屿没有再拦着我,也没有歇斯底里,纵使他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还说得出挽留的话了。
可我还是小瞧了他。
几天后,林屿出现在了机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和几天前颓丧的样子完全不同,看样子是认真收拾过了,不过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