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颤抖着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结结巴巴的讲述着那日在府中不小心看到的场景。

    顾清远脸色阴沉地听着，一直听到最后，他的手紧紧攥着，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原来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林慕颜，并非他想象中那般纯洁柔弱。

    丫鬟云墨抖着声音说道，

    “那天只听到慕言姑娘跟夫人说……说公子喜欢的人是她……”

    “还说要告诉夫人一个秘密……”

    “说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公子打算，生下来就送给慕言姑娘。”

    林慕颜得意的话语仿佛在他耳边响起，接着便是她自己设计摔下楼梯的场景，自始至终，孟南伊什么都没做，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只有无尽的沉默。

    后面的内容顾清远没再听下去，因为林慕颜摔下楼梯后，他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可正因为他清楚，此刻才感到无比的无助。

    是他，不假思索地相信了林慕颜的话，认定孟南伊就是害她的凶手。

    是他，明知林慕颜不能生育，却为了讨她欢心，废掉了孟南伊最珍视的手。

    也是他，在孟南伊生产这天，和林慕颜厮混在一起。

    那具已经腐烂的胎儿还在他脚边，这是他和孟南伊的孩子，本已成型即将出生，却被早早取出，在这抽屉里关了这么久，日日夜夜“陪伴”着他。

    顾清远敢肯定，孟南伊把孩子给他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一切。

    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