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翟项英吗？”我问他。

    “知道，翟先生是小少爷的朋友。”齐潭点点头。

    我挑起一边眉毛：“你只知道到朋友的程度而已？”

    “床笫间的事也略有了解。”齐潭说得很含蓄。

    “那你知道我和翟项英的事吗？”我问他。

    齐潭有点迟疑：“二位应该是……多年的好友？”

    “不是，”我说，“我暗恋翟项英快十年了。”

    齐潭眨眨眼。

    “但是我先和飞鸣睡了。”我言简意赅地说，“但睡之前我不知道他和翟项英什么关系，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结束了。之后我又和飞鸣睡了一次，被翟项英发现了，他们俩死灰复燃了。然后翟项英知道我喜欢他了，我们就3P了一次。目前为止的进度你跟得上吗？”

    齐潭缓慢地眨眨眼，缓慢地点点头。

    我就当他懂了，我太需要找个人说说这段离奇经历了。

    “做完之后我就以为我和翟项英已经玩完了，撑死可以继续粉饰太平做朋友。结果他主动和我做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反正就是做了。然后飞鸣缠着我就算了，翟项英也缠着我。他们俩都挺随心所欲的，就我一个人活得不自在，我也想让他们俩不自在一下。你能懂我的感觉吗？”

    齐潭快速地点点头。

    “可是我就刚让他们不自在了一下下、一下下而已！翟项英居然对我表白了？他说他喜欢我？操，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年，他什么时候说喜欢我不行？现在说喜欢我？而且我还听到他们居然很认真地围绕我吵架？不是把我当情趣，而是真得很认真地吵架？搞得我现在仿佛一个脚踩两条船的渣男。我还觉得自己良心有点痛？这正常吗？啊？齐潭你说这正常吗？！”

    我越说越激动，也不趴在桌子上了，几乎要拍案而起。

    齐潭清清嗓子，劝我冷静一点。

    我喝了一口养生茶，蔫蔫地倒回去。

    “你说句话行不行。”

    “姜先生。”齐潭开口。

    “等下，”我打断他，“你已经是我唯一的树洞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不要这么客气吧。”

    “好的，姜余。”齐潭重新开始，“虽然我对翟先生不是非常了解，但也有过一些接触，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更何况你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所以既然他对你告白，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不是一时冲动。至于小少爷……之前我就说过，他对你是真心的。可能你会觉得难以接受，因为小少爷表达感情的方式稍稍异于常人，但我想，你能感受到他对你的认真。”

    我嗤笑一声：“一时兴起罢了吧。玩心游戏，这不是你家小少爷打发时间的兴趣爱好吗？”

    “或许吧。”齐潭没有反驳我，“但其实我刚才说的这些对翟先生以及小少爷的分析都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我问。

    “当然是你啊。”齐潭说，“虽然我很想为小少爷多说几句好话。但既然你愿意和我倾诉这些事情，我也很想和你交朋友。所以我要说的就只有姜余，你自己的想法是最重要的。”

    “我自己的想法？”

    “对，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什么时候重要了。”我自嘲道，“我凭什么重要啊。”

    “你把自己看得太轻了。”齐潭诚恳道，“翟先生会告白，小少爷会动心，难道不是因为你足够重要，足够好吗？”

    “……是吗？”我不知所措。

    齐潭笑着说：“当然是。”

    我在他真诚的笑容下忽然觉得害羞，为了掩盖这没来由的脸红，急忙假装喝茶。

    之后我又和齐潭聊了些别的。家里床装好后他接到电话，便要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