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意不允,亦不愿道明缘由。
更是将我禁足府中。
虽可邀友闺秀来访,亦可邀请名师来府中授艺。
却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幸而我素来安居,倒也乐得寻他不快。
他既为他人守贞,我便故意撩他。
只为瞧他强忍不适却又不敢近我的窘态。
如此手段屡试不爽,每每令他神魂颠倒。
后来他学乖了,一回府便将自己锁在房中,避我如蛇蝎。
连丫鬟可能背叛都算到了,提前收了所有钥匙。
可他哪知道。
我早年见江湖术士耍把戏,偷学了几手开锁的本事。
轻车熟路地撬开门栓。
掀了他的被褥,在他身上胡乱点火。
夫君登时惊醒。
他咬牙忍耐,青筋暴起:“小娘子,你何苦这般折磨于我?”
见他难受,我倒痛快。
压下心头不适,我笑吟吟道:“这有何难。”
你只需在和离书上画押,我立刻便走,再不来扰你。“
这是我仅剩的法子了。
以他性情,必是宁愿和离也不愿失身。
不料夫君断然拒绝:”绝无可能。“
呵。
我冷笑一声:”沈靳淮,你当真可恨。“
心系旁人却又不肯放我自由。
何苦如此?
夫君眸色暗淡:”你说得是,只是我......“
见他仍不松口,我更要他难堪。
趁他不备,又去撩拨于他。
待他情动难耐时,我便转身离去。
临行前,我将他这般模样画入画册留存。
回到房中,我便命人去查那位夫君心上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要寻得此人,便可再向夫君提出和离。
若他仍不应允,我便以将画像送去给那心上人相威胁。
为了在心上人面前保全颜面,他定会松口。
若这般也不成......
到时再作计较吧。
我自有法子。
9.
不曾想,重金请来的江湖人们竟也无功而返。
他们使尽浑身解数也寻不到那人是谁。
为首之人遣人送来书信:【夫人,您当真确信有此人存在?
【我等能用之法皆已用尽,别说心上人,老爷身边连个丫鬟都不曾近身。】
倒也不算说错。
夫君身边女眷除了亲族便是下人。
与亲族关系淡薄,非必要绝不相见。
与下人也是除了吩咐便再无半句闲话。
可是,总不能没有这个人吧?
那泥人分明就摆在那里。
正思索间,又收到一封书信。
字里行间皆透着小心:【夫人,实不相瞒,我等用秘术比对过。
【得出的结果......
【那泥人更像是照着您的模样捏的。】
他们都如此说。
可我如何看都看不出那是我。
越想越是烦闷,我索性直接去了夫君房中。
他房门的锁还未来得及换。
我直接推门而入。
恰好瞧见夫君手中握着泥人,眷恋地在它额上落下一吻。
听闻动静,夫君慌忙将泥人握紧。
我蹙眉。
他这般反应,更让我笃定泥人非我。
我是谁?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若他当真心悦于我,大可直接亲近我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