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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修养了多日,顾流承说要来接我,可我走出宫门,看见的只有孤零零的一辆马车。
我回到顾府时,他正温声哄着乔珠儿喝汤。
承哥哥,这药苦不苦
乔珠儿软在他的怀里,像没有骨头一般。
我推开门时,顾流承还来不及推开她,只愣愣地看向我。
他脸上血色尽褪,晚晚,不是你看见的这样,我们......
我看也没看他,扬手将汤碗挥开。
滚烫的汤汁落到了乔珠儿的身上。
顾流承抓紧了我的手,怒道,陆晚,你闹够了没有!不过是抛下了你一次,你冷着我半个月不够,还要苛待珠儿到几时
我与她之间清清白白,你为何就是不肯信呢
我却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只呆呆地看着洒了一地的汤里,那只赤红的鸽子腿。
顾流承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语气冰冷。
不就是一只鸽子吗......
心中有如刀绞,眼睛也像是被针刺痛,怔怔地落下泪来。
他想起了什么,骤然松开手,晚晚,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那只白鸽,是母后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我笑了,后退半步,从怀里拿出和离书。
我们和离吧。
说出口的瞬间,是意想不到的平静。
顾流承愣住,为了一只鸽子,你要与我和离陆晚,我知你金枝玉叶,可你早已做了我顾家妇,出嫁从夫,你便是这般姿态
他冷哼一声。
莫说是和离书,你善妒至此,早已犯了七出,我大可休弃了你。可我顾念着你腹中的孩子…
他还没说完,猛然间看到我平坦的小腹,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