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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芒果的小贩,想着你最爱吃这个,就去给你买了两个。”
“你说,亲亲老公是不是最爱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扭过头去认真地剥着芒果皮。
直到所有的皮和核都去得干干净净,他才端到我的面前,叉起一块,放到我的嘴边:
“快来尝尝看,老公剥的芒果甜不甜。”
我看着眼前的芒果,心仿佛被捏住一样,紧得几乎窒息。
我悲哀地抬起眼睛,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霍凛锋,你忘了我对芒果有严重的过敏,只要一块就足以让我窒息。”
“喜欢芒果的是柳昭意,从来都不是我。”
霍凛锋手僵了一瞬,正要回答,端着堕胎药的医生就已经走了进来。
霍凛锋从他手中接过药品,端到了我的面前:
“乖,刚刚是我工作太忙,疏忽了你,现在咱们乖乖吃下这个药,我再给你好好道歉可以吗?”
哀伤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近乎绝望地哀求霍凛锋:
“凛锋,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只要你愿意让我留下这个孩子,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霍凛锋坚定的神情只微微松动了一刹那,转瞬又是那张藏着无尽杀意的笑脸迎到了我的面前:
“阿栀,你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听话,乖乖地吃了药,老公给你亲手剥芒果吃。”
我拼命地摇头哀求,可在他的一个眼色下,医生和护士都走到我的身边,将我彻底控制住,让我无法动弹。
他将药递到了我的嘴边,不由分说地灌了下去。
“阿栀听话,我永远都是为了你好的,你要明白,我是爱你的。”
我终于承受不住,歪倒在病床上,从肺腑中发出一声哭吼:
“出去!你们都出去!”
就连霍凛锋想要伸出手来摸一摸我的脸,都被我反手打开了。
站在那里,他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错愕,若有似无的心疼涌在他的眉宇之间。
但只持续了不到一秒,他收敛了一切情绪,径直走了出去。
仿佛刚刚发生的那些都只是我的错觉。
原来不爱之后的霍凛锋,是这样的残忍。
腹中的绞痛很快传来,我的心更是疼得几乎要被撕扯开来。
甚至比我那天被生生剜去膑骨,还要疼上几分。
我紧紧地攥住被子,汗液湿透了衣服,我不断地对腹中的孩子说着:
“宝宝,对不起,都是妈妈没用,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都怪妈妈……”
剧烈的疼痛剥离我的意识,在一阵暖意涌出之后,我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