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是留不得。”
我只觉后脑一阵剧痛,眼前发黑。
恍惚间,似乎看到葛昀带人冲进来,却已无力确认。
再醒来时,已在自家榻上。
药香袅袅,葛昀正倚在床边,一身戎装未解,眉宇间尽是疲惫。
我轻轻拂去他额前碎发,他立即惊醒。
“静宜!”他将我紧紧搂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克制,“是为夫护你不周。”
我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感受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
8.
我开口问:“那两个贼人如何处置了?”
葛昀放开我,端起床头的粥碗:“已经抓了。”
“那温荷呢?”我探身尝了一口粥。
葛昀面色阴沉:“她已被送走,再不会来打扰你了。”
我被烫到,惊道:“你莫非将她?!”
葛昀笑出声来,点了点我的额头:
“想什么呢,不过是让她回乡下去了。”
“温老太爷知晓此事后,大发雷霆,连夜将她赶回乡下,倒是便宜她了。”
葛昀似是又想到什么好笑的事。
“她临走前还在胡言乱语,说她是温家走失的嫡女,有什么天命在身......”
“我们不该如此对她,可把温老太爷气得不轻。”
我想起坊间传闻的话本故事,推了推葛昀的手臂。
“说不定她真有什么奇遇呢?话本里不都这样写?”
“庶女逆袭,最后与世子成亲。你是世子,她缠着你倒也说得通了。”
“我宁愿娶个寻常人家的姑娘,也不愿入那高门大户。”
我白他一眼:“说谁寻常呢?”
“这些日子她总与你争执,今日却要害你性命,当真令人不解。”我轻声问道。
葛昀给我递了几枚蜜饯,缓缓道来:
“她在沈府做事时,与管事私下交谈,言语中多有抱怨养父母之意。”
“不想正巧被来接她的养父母听见,二老心寒,当夜便离开了。”
“可她,却以为是你在背后挑拨,这才对你心生怨恨,下了死手。”
我咬了一口,酸甜交织:“倒是讽刺,最亲近的人反倒最先离她而去。”
我忽然又想起一事,连忙问道:“那她如何知道自己是温家走失的嫡女?”
葛昀手中的果盘,抚上我的手。
“她自幼便知身世有异。后来村里老人告诉她,多年前温家曾派人来寻一个耳后有胎记的女童,正巧她也有这样的胎记。”
“只是那时温家夫妇遭遇不测,此事便不了了之。”
9.
在婆母和葛昀的轮番照料下,我胖了几分。
架不住婆母软磨硬泡,我和葛昀搬回正院住。
婆母每日都来送些吃食,有时是汤羹,有时是点心。
葛昀就不同了,每日天黑后便偷偷来我房中,说是要亲自照看我。
一日夜里,我正在灯下读书,葛昀悄然推门而入,手里还捧着一盘新鲜的荔枝。
“今日集市上刚到的,特意给你带来。”他笑着说道。
说罢,他放下手中了荔枝,缓步走到我身边。
“静宜,你这绣的是什么?”
我展开手中的帕子:“绣的是并蒂莲,寓意白头偕老。”
葛昀眼中闪过笑意,将我揽入怀中。
几月过去,某日我和葛昀约了几个故交相聚。
沈玉衡一进门就满面怒气,直指葛昀道:“那温荷竟敢在我府中生事!”
葛昀忙问:“她又做了什么?”
沈玉衡叹道:“趁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