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府,传信也不回。
我心生疑虑,可只要多问一句,陈逸便满脸不耐烦地说在忙府中事务,责怪我不懂事。
直到那日我在茶楼用膳,无意中听闻陈舒与几位闺中密友谈话。
才知这几月来,陈逸一直暗中将陈舒安置在城外别院。
还派小厮月月给她送去丰厚银两。
她逃婚后,陈逸更是抛下府务,陪她游遍江南名胜,买尽珍奇玩物。
他竟与她亲近至此,明知那一万两是我为祖母治病所备,还纵容她擅取。
我虽在茶楼的暖阁中坐下,心却仿佛是坠入冰窖,一时茫然无措。
恰在此时,陈府家仆匆匆赶来,向我递上陈逸手书。
“从今日起,你我缘分已尽。此后,你莫要踏足陈府半步。”
“你留在府内的衣物,也都尽快叫丫鬟来拿。”
“这三月你好生思过,莫要再来寻我。”
见到这封信,我冷笑一声。
他现在是想让我感激他的仁慈么?
独自回到院中,推开衣柜,他的衣衫还与我的并排而挂。
恍如从前每一次,我依偎在他宽阔胸膛。
可那些我以为两心相契的温存时光,终究不过是南柯一梦。
我躺在床榻上,摸了摸身侧冰冷的被褥,泪水悄然滑落。
陈逸,这些年,你可曾真心待我?
我离开陈府后,陈逸也并未回府,只遣人归来取物。
连行李也无暇收拾......他就这般急着去与陈舒同住吗?
我没有回话,转身离开了。
4.
祖母病重已有六月,近日病情却突然恶化,大夫说需得立刻施针。
若这次施针顺遂,祖母的病情便可好转,之后便可送去别院静养。
幸而那日我寻了陈舒要回那一万两,昨日取了八百两也够付请大夫的诊金。
我不断祈求上苍保佑祖母平安。
毕竟,如今我只剩下祖母这一个亲人了。
而陈逸,怕是早就忘了当初说要陪我照顾祖母到康复的诺言。
我心下黯然,今日祖母施针这般要紧之事,他竟是连一句关切都无。
我蹲在内室外,一脸无助地等待着。
“你莫要担忧,定会平安无事。”
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
我一愣,正欲抬头道谢。
此时,内室的门帘却刚好被掀开。
大夫走出来,对着我笑道:“老夫人已无大碍!”
“林姑娘,你快进去看看吧!”
我喜极而泣,再也顾不得看方才安慰我的那人是谁,满心只想着祖母。
施针过后,祖母还需在此静养几日才能有所好转。
我便打算与丫鬟一同回府,取些换洗衣物再来照料祖母。
谁料刚出大门,就见一位老妇人差点跌倒。
我下意识上前将她扶住。
“多谢姑娘!”老夫人连连道谢。
我笑着说不必客气,聊了几句才知——
原来这位老夫人她年岁与我祖母相仿。
我怕她再摔倒,便扶着她回了家。
此时,迎面匆匆走来一个男子。
他见到我时,脚步微顿,礼貌道:“多谢姑娘送家祖母回来。”
这声音颇为耳熟,但我无暇多想,急着回府取衣物。
行至府邸大门处,一道娇媚的声音拦住我去路。
“嫂嫂,你快管管哥哥,他方才在花园里亲我,我这脖子都被他咬青了。”
陈舒故作娇嗔,拉开衣领向我露出那片暧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