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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这些年来,韩煜早已在我的甜言蜜语下膨胀上天了。
眼见我不言不语,他以为我仍是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傻子,居然得意地将苏妍妍搂在怀里,指着我道:
“妍妍你看她,简直是跳梁小丑。”
......
回府的路上,哥哥一直拍打着马车座椅:
“你方才为何不打他,也不让我教训他,莫非你还对他余情未了?”
我摇头:“哥哥,你可知一句话,欲让其灭亡,先让其猖狂。”
如我所料,韩煜没有我,根本谈不成生意。
连着好几日,他都让人送信给我。
【这桩生意你不要插手,速速退出。】
我并不理会,就让他干着急。
眼看着商队就要启程了,韩煜竟亲自来了铺子。
他趾高气扬地坐在上首,目中无人道:“苏清歌,这桩生意你不要做了,必须让给我!”
伙计们听了这话,个个怒火中烧。
我却笑吟吟地应道:“好啊,我这就退出。”
——可惜,我早在三日前就与商队签了契约。
......
这笔生意毫无悬念地被我拿下了。
我送西域商队践行当天,刚走出茶楼,就遇到了韩煜。
他的声音里都带着怒火:
“苏清歌,你不是说要把生意让给我吗?为何又私下签了契约?”
我不发一言,任由他在那里咆哮。
等到他声音都喊哑了,我才慢悠悠地开口敷衍:“我确实说过要让给你,可惜你来得太晚了。”
“太晚了?”
韩煜的声音充满讥讽,“你在演什么戏,你以为我还看不透你的心思吗?”
那一瞬间,我以为他察觉到了什么。
可很快,他又冷笑道:“你不过是想在我面前逞能罢了,好让我回心转意,重新接纳你?”
6.
韩煜轻蔑一笑:“苏清歌,你这般下作,只会让我更加厌恶。”
“......”
我还是高估了韩煜。
这桩买卖成了,最欢喜的当属兄长。
这些时日里,我每每远远瞧见他,总见他笑得合不拢嘴。
兄长欣慰地看着我:“妹妹总算想明白了,不再为情所困。既然你有经商的心思,为兄自是支持的。不过你一个闺阁女子,还是要注意分寸。”
我点点头,知道他是为我好。
然后告诉他,我要让柳芷做新铺子的掌柜。
兄长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他的顾虑我心知肚明。
——柳芷虽曾是江南首富之女,后来却因家道中落,沦落风尘,她在青楼时是头牌,卖艺不卖身,却因得罪相府公子差点被打死,若非我及时相救,怕是已香消玉殒。
这样一个争议人物,让她做掌柜,难免招来闲言碎语。
幸好我早有准备,与兄长说起柳芷未入青楼前便展露过人的经商天赋,年纪轻轻就帮父亲打理过数间铺子。
“她家中原是江南第一富商,从小耳濡目染,经商手段远胜旁人。”
兄长沉吟片刻,终是点头。
伙计们得知此事后,都忧心忡忡。
因为——柳芷虽有才干,可终究是从青楼出来的,难免惹人非议。
管事整整一个下午在我院子外来回踱步,最后终于鼓足勇气进来:
“小姐,要不您再想想?让一个...让她做掌柜,恐怕会惹来不少闲话。”
我笑着摆手:“此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