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夺嫁妆,杀叔母
“胡说什么?短命鬼的东西,你就是白送我,我还嫌晦气呢!”
谢令仪一拍手,两个捆的结结实实的婆子被压了进来。
福妈妈一见到朱氏,就连滚带爬的往前扑去,“二夫人,救救老奴啊,大小姐二话不说,就将老奴提了去,老奴冤枉啊,二夫人——”
朱氏柳眉倒竖,“谢令仪,就是长辈的猫儿狗儿,那都是有体面的,需得好生敬着,你的礼仪规矩都学狗肚子去了?”
谢令仪并不搭话。
她一步上前,抓起了福妈妈的头发。
福妈妈惨呼一声,嘴巴张的老大。
谢令仪趁此机会,拽下一旁小巧的黄铜熏球,将它硬生生塞进了福妈妈的嘴里。
“滋——”
空气中顿时散发出皮肉烧焦的气味,福妈妈目眦欲裂,嘴巴里冒出滚滚白烟。
谢令仪捏住她的嘴,让那个灼热的熏球抵进她的喉咙深处。
福妈妈的喉咙里发出让人牙酸的哀鸣,抽搐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她才晕死在地,眼睛缓缓渗出两道血痕。
“孽障——你疯了你——”
谢老夫人躲在王氏身后,险些没被吓晕过去。
谢令仪抬头,看向另一个婆子。
胡妈妈一个激灵,房间里顿时弥漫出一股骚气。
“老奴不冤枉,老奴不冤枉——”
她扑到谢老夫人身前,头磕的震天响,“老夫人,奴才都认了,是二夫人,二夫人命老奴这么做的,老奴守着画楼的钥匙,是她,就是她逼老奴把钥匙交给她——”
朱氏气急,狠狠踹了她一脚,“你个刁奴,还敢诬陷我?!”
胡妈妈早被福妈妈的惨状吓狠了,哪里还听得清朱氏的威胁,只一个劲儿抵往谢老夫人身侧躲,生怕谢令仪靠近她。
谢老夫人闭了眼睛,有些痛心,“既如此,就将二夫人禁足,再做打算。”
还想息事宁人?
谢令仪扬声吩咐,“来人,请两位姨娘进来。”
谢老夫人怒道,“你还要作甚?难道非要把侯府闹个鸡犬不宁才肯罢休?令仪,你怎得如此不识大体,没有半分贵女的气度!”
谢令仪恭敬地欠身,语气谦卑,“孙女儿正是因为识大体,一心为侯府着想,才请两位姨娘进来的。”
“贱妾尚氏,贱妾李氏,给老夫人请安。”
两人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眼神不由地往朱氏身上瞟。
看了谢令仪一眼,尚姨娘像是找着了主心骨般,视死如归的一叩头,“小少爷他死不瞑目,请老夫人为贱妾做主——”
李姨娘更是哭哭啼啼,一唱一和,“贱妾一直不敢说,喝了二夫人赏的莲子酥酪,好好的哥儿,说流就流了……”
谢老夫人眉头蹙地死紧,后宅争风吃醋是常事,且老二又不是她亲生,她自然巴不得二房断子绝孙,确保袭爵的是她的种。
这两个贱人也是会找时机,老二今天刚好休沐。
正想着,谢绪大步流星地进来了,“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夫妻感情好,你又还年轻,子嗣上我也不好难为她。”
谢老夫人斟酌着措辞,先将自己摘了出来。
朱氏六神无主,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贱人竟敢跑到临江院告状,亏得平素一副唯唯诺诺的奴才样,比狗还要听话。
尚姨娘抱着谢绪的腿哭,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贱妾死活不算什么,只是实在不忍心看老爷子嗣凋零,统共活了四小姐一个——”
这话已是说的极重,谢绪脸色铁青,便是谢老夫人都不好说什么了。
“事涉长辈的私事,孙女儿就告退了,至于母亲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