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把这些废物都发卖了,一个不留!
盛渊王被迫止步在门口,辛映雪推开正在拧帕子的丫鬟,苦笑道:“王爷,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盛渊王面无表情。
辛映雪苦口婆心:“这几日王爷和墩墩在一处,穆嬷嬷和青栀会照顾好墩墩不给王爷添乱的,王爷就别过来了好不好?”
盛渊王心说我要去哪儿凭什么听你的,脚下刚动辛映雪就说:“王爷要是过来了,就不能和墩墩一起了。”
墩墩才三个月大,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是大事儿。
辛映雪不敢拿孩子冒险。
盛渊王也不敢。
眼看这位爷终于像是被劝住了,辛映雪趁热打铁:“我就是有些受寒,最多两日就好了。”
“等我好了,我再过去?”
盛渊王垂着眼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反正是没坚持要往里走了,穆嬷嬷赶紧劝:“王爷,您就暂时听王妃的吧。”
“墩墩看不见您都着急了,我送您过去?”
盛渊王眸色不明地看辛映雪一眼,被穆嬷嬷半哄半劝地带走了。
可辛映雪这次却说了大话。
三日后,辛映雪的风寒不但没见好,反而是更厉害了许多,白天夜里都咳得厉害,人也虚弱得躺下了。
辛映雪在的侧间成了盛渊王和墩墩的绝对止步之地,每天跟防贼似的让人看得严密。
穆嬷嬷和青栀也被禁止入内,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黢黢的汤药一碗接一碗的被送进去,隔着门听辛映雪加剧无法控制的咳嗽声。
盛渊王的脸色一日更比一日难看,就连嘴碎话多的胖鹦鹉都难得乖巧闭上了嘴。
只是墩墩的小脑袋里或许已经有了眷念娘亲的想法,入了夜也睡不安稳,哭闹的频率比之前高了许多。
随着墩墩每哭一次,盛渊王沉默的时间就越长。
无人可进的书房内阁里,郭延生大气不敢喘,小声说:“坞城内所属王府的铺子已经在昨日都重归王府了,只是王妃病着,没敢拿进去扰王妃养病。”
“还有春祭劝耕一事,城主那边已经带头安排了,据说是要按往年的章程继续。”
“舒先生那边派人来传话,说归期更改,暂时回不来,劝耕全权交给城主处理。”
郭延生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盛渊王辨不出喜怒的脸:“王爷,春祭劝耕是大事儿,按理说您是要出面主持大典为民祈福的。”
“您之前数年都缺席了,今年是否还……”
盛渊王薄唇微掀:“时间。”
“十日后。”
郭延生立马说:“日子是特定的,今年也不会有变。”
盛渊王看着桌上如豆火跃动的烛焰,语气不明:“待定。”
我朝惯例,春前例行春祭行劝耕之礼,由身份最尊贵的人在礼官的吟唱下手扶犁耙,在待耕种的地里行走一圈,再亲手撒下一把种子,以祈来年的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也是在以身作则,劝导百姓要务农勤勉,多耕多种。
盛渊王是盛渊最尊贵的人,本该是当仁不让之责。
可前些年王爷一直深居王府,一直都是城主代行。
郭延生实事求是地说:“华城主代行王权良久,现在王府所属的官员分作两派,无一人前来王府征询此事。”
这些人吃着王府的俸禄,听的是别人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盛渊王当然是越早出面越好。
毕竟王妃是内眷,打理商铺内账都是理所应当。
这些属外政,王妃是不能插手过问的。
也压根没人想到来问问王妃的意思。
盛渊王眼帘无声下垂,没接郭延生的话,反而是说:“本王为什么要躲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