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恨又妒。

    刘观棋沉声道：“苏小姐家教甚严，应该明白，什么样的场合穿什么样的衣服。今天你不是主角，难道你妈妈没有教你，不该喧宾夺主吗。”

    “这件礼服是我选的，”顾墨霆的声音忽然淡淡响起，“可能是我家教不好。”

    旁人纷纷瞪大眼睛。

    刘观棋一愣，转过头去。

    顾墨霆不知何时来的，一手垂着，握着手机，一手插在西装裤兜里，俊秀挺拔，一派从容。

    刘观棋瞪着顾墨霆，克制着心头怒意：“你跟我过来。”

    她转身走了几步，发现顾墨霆没有跟上，他单手拎了张椅子，放在苏秋雨的沙发旁，就要坐下。

    “墨霆！”刘观棋沉声喝道。

    顾墨霆道：“不急，你先忙你的，我陪会儿小雨。”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远处的顾熙悦等人也注意到了这头的热闹。

    顾熙悦暗道不妙，立即给顾昔书和顾攀定发消息，要他们过来。

    然后给今晚的宴会策划团队发消息，要他们安排好公关过来疏散这头的宾客，维持秩序。

    同时，有人跑去刘观棋刚下来的二楼大厅里找顾盛杰。

    虽然不年轻了，但顾盛杰保养得很好，梳着利落的龙须背头，一身灰蓝色西装，看着只有三十五上下。周身气质成熟干练，典雅尊华，握着权力太久，他举手投足都是稳健的从容不迫。

    正和政要名流们谈笑风生，顾盛杰一顿，低声道：“谁？苏小姐？”

    他以为苏秋雨不会来。

    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按照这姑娘的性格，她怎么可能忽然同意——

    楼下。

    苏秋雨低头给诸丽珍发消息：“刘观棋来了，我先撤退。”

    她就要退出游戏，看到诸丽珍发来的一连串咆哮，和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乱发的一堆头顶表情。

    其中多数以菜刀为主。

    苏秋雨发了个双手抱拳，然后关闭游戏。

    刘观棋道：“苏小姐，借一步说话？”

    苏秋雨收起手机起身：“好。”

    顾墨霆握着她的手，低眸望着她。

    苏秋雨从他的掌心里抽回手，冲他笑了笑，跟在刘观棋后面走了。

    她这缕笑慵懒娇媚，不咸不淡，顾墨霆一时读不懂。

    在经过一个端着酒的侍者身边时，苏秋雨白得发光的纤细手臂抬起，软软地从侍者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酒。

    刘观棋多年健身，背影年轻漂亮，苏秋雨的身段比例绝佳，加上这些年在武馆助教，她的肌肉走向健美紧实，两个人这样离开，众人的视线没能从她们的背影上移开。

    顾盛杰从楼上赶下来时，顾熙悦和顾昔书正经过，见到他，顾熙悦和顾昔书迎上去：“爸！”

    看到两个女儿脸上的神情，顾盛杰皱眉：“发生了什么？”

    顾熙悦：“奶奶把苏秋雨带走了，去保姆房区了。”

    顾盛杰一恼：“走。”

    保姆房区在整个大宅的西南角，那边一共有三间保姆卧室，和一个保姆喝茶区，供常驻的保姆使用。

    顾盛杰他们赶去时，顾墨霆和小桃站在外边，一大一小两个人同款造型，双手抄着胸口，神色都不太好。

    听到动静，顾墨霆和小桃转过头来。

    见到顾盛杰，小桃眼睛一亮：“爸爸！”

    顾盛杰走去将她抱起，看向顾墨霆：“墨霆，来了。”

    顾盛杰就强在这一点，不管他心里面对刘观棋和刘观棋的子女有多不满，在明面上，他始终能维持非常好的关系。

    顾墨霆就不一样了。

    四年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