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呢，小姑娘家家的，总是爱美的。”

    萧青鸾更沉默。美虽也爱，梳妆打扮么……

    幸而常嬷嬷性子也豁达，问完，一抬头看见她唇不画而红，眉不染而翠，明眸皓齿，丰肌秀骨，不等她回答，自己便想开了：“算了算了，你这样一张脸，不大施粉黛也寻常。”

    她冲着她招手：“算了算了，你既来了，便先侍候着，果真有什么不会的，到时候我教你就是了。来，我带你去见小姐。”

    经过方才那一番问询，萧青鸾大概也知道，这柳嬷嬷虽说话难听些，但不是什么很不好对付的人。她便也作乖顺状跟着她到东小院去。

    东小院是封家大小姐封惜月住所，当时柳嬷嬷据理力争来的，比照着虽其中亭台楼阁花鸟鱼虫叫萧青鸾看着是不够看，但对于一小镇姑娘来说，已经算十分体面了。

    封员外作为一个父亲，或许并不算是上心，但并不曾克扣。

    这样就挺好。萧青鸾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才更能知这世上总有些事，是人力不能转圜，若封员外就铁了心的要对这亡妻留下来的女儿不公，别说她外公是知府了，就是刺史宰相，也都是没奈何的。

    这样一想，萧青鸾心下更加平和，她朝着门口拜，细声细语地问大小姐安。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闭门羹。

    天早在她同柳嬷嬷说话时已昏暗了下来，方才柳嬷嬷说，封府的规矩，是除了值夜的丫鬟要在小姐房里守着，其他都可回去睡的。

    “小院里大丫鬟加上你，共五个，五天一轮换，今日值夜的是云雀……”

    柳嬷嬷话还没说完，大小姐房门便砰得一声响，被云雀推开了。她鹅蛋脸上是明显的不耐烦看到敲门的是柳嬷嬷才稍有些收敛，但语气还是硬邦邦的：“小姐忽然闹头疼，已经睡下了！明儿再见吧！”

    说完，便砰的一声，又甩上了门。

    萧青鸾在旁边看得眉头直皱：主子要不要见人，竟是丫鬟说的才算，这不是摆明了并没将主子放在眼里，柳嬷嬷这么护着大小姐的人……

    然而柳嬷嬷这么护着封惜月的人，竟什么都没斥责，只是象征性的骂了两句小贱蹄子，等我以后收拾你，便领着萧青鸾到下人卧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