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他不敢违抗的圣旨,还要装作大度施舍给我,时时处处不忘了敲打我。
许氏女子人人读书,知礼可为国母。
可惜我母亲,许家最小的女儿,天真烂漫的养大,却让当时顾相一介穷书生寥寥几句就骗去了她的一生。
依着大梁的传统,新娘子自己绣盖头,预示着婚姻和顺美满。
前世加上今生这是我第一次绣盖头,太久没做针线反倒生疏了很多。
我想了又想,还是想先给容裕绣一个新荷包,顺便练手。
上次见他腰间挂着的,还是我们在江南分别时给他的,如今看着旧了几分。
我不打算和前院的人过多纠缠,可是庶妹不这样想。
她一进来,脸上笑的像朵花,偏生还要拿着帕子遮着嘴,张姨娘矫揉造作的样子她学了十成。
"知道吗,辰王殿下亲自上门来提亲了,他许诺了只娶我一人",我暗自吃惊容裕下手竟这么快,已经诱使辰王上钩了。
她看我愣神,以为是自己炫耀到位了,笑的几乎站不稳,"嫡女又如何,嫁去东宫太子也不喜欢你,最后还会连累整个顾家"
她靠近我的脸,想要从上面盯出我的害怕来,可是我就这么平静的望着她。
我问她:"妹妹,辰王一定会赢吗?"
"他如今赶着娶你,无非是看中了相府的权利,如果你没有发挥出作用,你的下场又如何?"
她的脸色变了。
半晌,她又恢复了盛气凌人的样子:"不过是嫉妒罢了,你这种呆子,往后进了东宫还有更多苦要吃,我若是你,就现在死了干净。"
说完她转身就走。
我目送她出了院子,粉色的裙子消失在视线里,我叹了口气。
言尽于此,她不领情,连着利用她两世,我到底生出这点怜悯来。
4.
我并没有骗她.
只是上一世,因为被她换了花轿,容裕不得不提前下手。
真正的辰王,早被押在辰王府的地牢中。
代替他的是易容了的容裕或者是那个身形极像的暗卫。
辰王的生母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可他野心很大,能力不行,就在暗地使了不少阴谋。
上一世,他顺水推舟娶了我,虽然觉得我无趣,可也是宰相的女儿,总能得到宰相的帮助。他开设酒楼,实则内里藏污纳垢。
楼里都是拐来的幼女,用以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
容裕此举实在不算冤枉了他。
这种狼子野心的人,如今主动求娶,想必容裕派的人为了诱他上钩,开出了极大的筹码。
列举了顾长月这个庶女身上极大的好处,一旦顾长月不能满足,那将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夜里,容裕再次翻窗来的时候,我已经绣好了新的荷包。
这一次荷包上明目仗胆的绣了鸳鸯,装在桌边的匣子里。
容裕带来好些小玩意和我最喜欢的糖葫芦。
他在灯下一件件拿给我看,献宝似的。
我忽然有点脸热,我嗔怪他:"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爽朗的笑出声,转眼间就拉着我坐在他腿上,两人呼吸交织,灯影错错,平添了许多暧昧。
"宁宁为我绣的荷包呢?怎么不曾瞧见。"
"我那是给我未来夫君的,可不是给你这登徒子的。"
"好啊,宁宁喝了这几日盛京的水就学会打趣我,不嫁给我要嫁给谁?"
他装出生气的样子。
我笑出声,继续逗他:"自然是嫁给我的延之哥哥"
最后拗不过登徒子一口一个"好宁宁""宁宁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