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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着眉有些不相信。
"哪里来的定情信物?朱成诺求旨强娶我对他毫无感情,怎地会有定情信物?"
连她自己都清楚得很,我与她之间根本就没有定情信物。
所以只要敲击两句,许凛咎上门挑事便会真相大白。
可她偏偏只相信许凛咎的话,况且在看到许凛咎真的跳了河又怎可能还会听我说一句?
我看着她身旁的下人,从容道,
"郡主可以问问你派去护他的侍卫,昨日是他带着侍卫进的朱府。"
"郡主不信我的话,你的侍卫总该信吧。"
在听到我的称呼之后,她脸色愈发阴沉,沉声道,
"若是问出来是你威胁了凛咎呢?!那你犯下的错该当如何处理?!"我轻笑一声,随意道,"任凭郡主处置。"她拽着两个侍卫上来,恶声问,
"昨日发生了什么!你们二人给我说清楚!若是敢撒半点谎我定饶不了你们!"
侍卫相视一眼,连忙磕头求饶,
"是许凛咎!他带着我们上来朱府挑事,然后就跑去跳河让我们前去寻郡主过来!"
"郡主!不光是这次,之前许凛咎跳河都是事先让我们寻郡主过来,故意做戏给郡主看的!"
李凤苓难以置信的垂着眸,嘴上还在强力的为他辩解,
"胡说!你们都胡说!阿咎怎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不可能的……"虽是辩解,可从她无措的眼神中就看得出来,她已经相信了。
为什么还强力的辩解呢,不过只是不愿意对我说声道歉而已。
我也不愿在计较这些,召集了亲兵赶人道,
"既然一切都清楚明了了,那郡主便离开朱府吧。"
公公送我到府外,告别道,
"战场事多,蛮夷狡诈,将军此次怕是没有三年回不来京城,一路万般小心!"
"多谢公公。"
我一跃上马,往城外而行。
李凤苓忽然追出了府,喊住了我,
"这些日子并无战事,你这是要去何方?"
她有过很多机会可以问我,要去何处,这一别会是多久。
可她偏偏没有,见到我之后除了许凛咎再无其他。
若是再提前点,也不至于到两不相见的地步,或许还会说两句告别的话。
只是现在,我不愿意了。
我背对着她,漠声道,
"南城。"
那是与边关截然相反的方向,也是我认为能离她最远的地方。
她隐隐有些不安,激动地问,
"南城?!怎么会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几时能回来?!伤药可带够了?!"
相比她的激动,我显得尤其的冷淡。
"几日就归了。"
她原本想派人回府去取伤药的话头顿住,贴近了我嗫嚅道,
"那我等你回来再说说婚事,其实也不是非得取消才行,还有别的法子都不是么?"
"这是的确是我错怪了你,待你回来我再和你好好到期可好?"
她还想跟我说什么,亲卫对我道,
"公子,城门已开,再耽误时候恐怕就来不及了。"
我勒住马就走,没有给她任何答复。
她追着我跑,背后传来她的诉说声,
"我、我等着你回来!回来重新谈婚事!"
我率亲兵出了城门,一刻也没有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