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明，某房地产公司老板。名下有三家空壳公司，经常进行虚假交易和偷税漏税。去年还卷入过一起强拆事件，把一位老人打成重伤。”

    小周插话道，“这种人，就算被骗也是活该。”

    老王继续操作电脑，调出几份类似的资料，“这些都是经过筛选的目标，有行贿受贿的官员，有欺压农民的土豪，还有一些靠不正当手段发家的商人。那些人手里不干净的钱，被骗了也不敢声张。”

    李阳仔细看着这些资料，心里渐渐明白了。如果必须选择诈骗目标，这确实是相对“合理”的选择。

    “但最重要的是……”老王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眼神像刀一样锐利，“不管做什么，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这些年我见过太多人在这行里疯掉、死掉，活着的，都是学会了在夹缝中求生存。”

    李阳点了点头。这番话让他想起了小玲，如果她当初也遇到一个像老王这样的指导者，也许就不会走上绝路。

    “对了，”李阳试探性地问，“你知道小玲被转到哪里了吗？”

    老王的脸色瞬间一变，他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最好别问这些。在这里，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明白吗？”

    李阳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活着，才有一切的可能。

    李阳轻声叹息，目光变得深邃。今晚，他必须做出选择，是继续沉浸在这片黑暗的海洋中，还是在这条坎坷的路上寻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