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年时的厉以安,因为这句话,跟他奶奶冷战了半年。
我转过头。竟不小心笑出了眼泪:
"这么多年,还是你奶奶骂人骂的最好。"
我顿了顿,轻声道:
"厉以安,我们离婚吧。"
2.
我的确是个粗鄙之人,孤儿院长大,除了老院长,就没个亲人了。
三天前,老院长去世火化,我求了厉以安陪着,可他忙着陪胡婧染,竟是一个电话也不接。
我冒雨打车,没料想就在厉氏集团楼下出了车祸,双手被压在车轮下。
120没到,我求着路人帮打电话给厉以安。
他不会接我的号码,却接通了好心路人的电话。
"厉先生吗?您夫人在楼下发生车祸……"
"我不接你的电话,你就用这种手段找我?"
厉以安在电话里没信路人的话,那头还传来胡婧染带着嘲讽轻笑的声音。
我本来痛的低声在哭,但一通电话止住了眼泪。
没能参加老院长的葬礼,我只能一个人偷偷跟天堂的院长说着心里话。
我告诉老院长,他要是不那么早挂电话,我可能会想多说几句。
告诉他,那双能让你偏头疼缓解的手,在车轮下压着呢。
告诉他,童童的手,好痛。
……
童童是老院长给我取的小名,也是落花缤纷的青春时期,初见到我的厉以安,对我的称呼。
孤儿院长大的我,是一根刺,见谁都扎,也饱受欺负。
厉氏一家来孤儿院捐款,携家带口的,院里的孩子被安排着夹道欢迎。
当天,厉家十多岁的公子哥失踪了。
孤儿院的废弃仓库很偏,是我躲大孩子欺负的地方。
在那里,满身伤痕的我,见到了冷着眼眸看人的厉以安。
我帮他躲了两个月,送吃送喝的。
后来我才知道一句话,有后妈就有后爸。而厉以安,刚有个后妈。
晚上我会带着他出仓库,在院子里乱跑。
他偷听到了老院长对我的称呼,开始跟着叫。
"童童,你明天给我带碗方便面吧。"
"童童,我有点头痛。"
两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能永远躲过搜查。两个月后,厉家找回小公子的新闻上了热搜。
我再跟他见面,是大学时。
厉以安死缠烂打,我勤工俭学挣学费,自小苦惯了,信不过富家公子的甜言蜜语。
直到毕业那年,厉家老太太知道了我,一句粗鄙,让厉以安宁愿跟我一起打工,住地下室,也不回厉家的别墅。
我们相爱了。
厉以安偏头痛,是跟我一起挤地下室时开始有的。
我学了按摩的方法,效果出奇地好。
厉以安说可能是爱情的力量。因为后面厉家找来最好的医生,也没根治过。
他说要给我买世界上最贵的保险,一个亿,十个亿都不够。
因为爱情无价。
那时候的我,听情话听的吃吃笑。
只是,这双他认为远不止十亿的手,如今伤残如草芥。
像极了我们的婚姻。
3.
厉以安不相信我会愿意和厉氏集团的总裁离婚。
就像他始终认为我躺在医院,只是在装病扮可怜。
出院后,我从厉家的庄园搬了出来,在孤儿院旁边租了个房。
我的离婚律师再三向我确认,是否坚定了决心。
"童女士,您双手的伤,是可以认定为您丈夫未履行夫妻之间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