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和胡婧染争。"
"你现在跟我说什么夫妻关系,不觉得可笑吗?"
而厉以安也从最开始的震惊,慢慢变成了我琢磨不透的沉默。
他在想什么呢?
这片刻的悔恨能让他持续接受我如今句句诛心的责问吗?
我已经许久没有跟厉以安说这么多话了。
一时间我觉得很累。
"童姐,那天是我有文件急着要以安哥,他才来陪我的,你何必把花说得这么难听呢?"
"他每天为了公司的事情已经够焦头烂额了,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以安哥这么忙,偶尔忽略你应当多理解一下他……"
一直没被厉以安忽视的胡婧染总算是找到了插嘴的机会。
她三两句话就将矛头又抛给了我。
这是她一贯用的伎俩。
每次都是。
而我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因对厉以安的愧疚沉默。
厉以安,则被她的诡辩说服,对我进行新一轮的指责。
可我现在不打算再陪他们玩下去了,凭什么还要惯着她?
"胡小姐。"
我趁她声音减弱的暗示里,打断了她刻意营造的氛围。
"他之所以会这样觉得,不正是因为你对他说。"
"女人总是管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只是为了在他面前争点存在感罢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胡婧染明显没意识到我会把这些话摆在明面上来说。
不过这毕竟是胡家长辈的葬礼。
我与他们二人之间的杂事,不应当叨扰已经故去的人。
我懒得再与他们纠缠下去,在厉以安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转身离开。
不过在转身后,我突然又想起来什么,转头告诉他。
"对了,老院长已经去世了。"
"他的墓碑就在那边,记得去看看他。"
在厉以安彻底震惊悔恨地神情下,我转身离开。
6.
离开墓园后,我决定回家收拾东西。
那一瞬间,厉以安或许是真对我愧疚了。
可他的这种愧疚,又能持续多久呢?
厉以安不是第一次会对我产生那么片刻的恻隐之心。
少年时代地下室里拥抱取暖的日子,总不至于真那么容易忘记。
最开始,他也会偶尔想起那些年互相舔舐过的岁月,只是不曾像方才那样,直白地对我说出抱歉。
最多是一点过场的钱财房车,或者是两句不走心的甜言蜜语。
我也曾以为那些粗糙的宠爱和曾经一样,只是他太忙了,无暇面面俱到。
直到我发现,他的心思渐渐地被胡婧染精巧地温柔陷阱所覆盖。
她把当年的痛苦都归结于我,把我的行为描述成不懂事的争风吃醋。
让我在厉以安心中的形象,逐渐变得面目可憎。
那些过场般的表达,只是他不耐烦地初表现。
于是眼下的歉意虽直白地让我震惊,我却早已没有再去期待的兴致。
反正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全都塞在一起,也就只拼凑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属于我的东西并不多,绝大多数都是厉以安买的。
既然决定离开,这些东西我自然不会带走。
我只带走了当年从孤儿院带出来的一些东西,除了摆在客厅拐角柜子上的那个手工木雕。
那是我第一次和厉以安约会的时候,在一个路边摊做的手工。
很粗糙,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