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傅司夜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眼睛也瞪得老大，手机从他手上滑落，摔了个四分五裂。

    "叶烟，思思和念念出车祸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傅司夜眼神冰凉和绝望地看着我。

    "不告诉你?"

    我冷笑了一声，心如死灰："我打了你几十个电话，你接过一个吗?要不是你把思思和念念扔在半道上，她们怎么会被车撞死?"

    "你知不知道，当时念念躺在我的怀里，一直喊要爸爸。"

    "你当时在干什么?你在跟徐微微卿卿我我！"

    "是你害死了女儿！是你让念念死不瞑目！"

    念念临死前还要找傅司夜，无非是想最后感受一下父爱。

    可傅司夜却跟徐微微在一起，连电话都不接。

    念念当时该多么绝望?

    傅司夜瘫软坐了下去，脸色雪白。

    "不，不，不是那样的，当时我的手机调静音了，没听到电话响。不然，我一定会接电话的。"

    没听到电话响，这得是脸皮有多厚，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傅司夜，堂堂傅总，怎么可能大白天把手机调静音?

    况且，我从徐微微朋友圈的那张照片上看到，傅司夜的手机就放在他旁边。

    就算手机调了静音，手机也会亮屏，他就看不到?

    算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脱下外衣，趴在地上，一捧一捧把骨灰放在衣服上。

    思思和念念的骨灰混合到了一起，已经分不清哪些骨灰是谁的，哪些不是。

    她们打从我肚子里就在一起，死的时候也在一起，如今死后，她们还在一起。

    这样也好。

    也许，这预示着她们下辈子还要做姐妹。

    如果真是这样。

    我希望他们下辈子，不要再遇到一个像傅司夜这样的父亲。

    傅司夜愣了好久，走过来，柔声道："烟烟，我来帮你。"

    烟烟?

    结婚这么多年，除了洞房那晚，这是傅司夜第一次这么喊我。

    曾经，我是多么渴望他那么喊我。

    如今听到这两个字，我感到恶心。

    在他的手没碰到骨灰之前，我用力推开了他。

    "滚，你不准碰思思和念念！"

    "叶烟，你这样就过分了，司夜怎么说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徐微微为傅司夜打抱不平。

    我眼神一斜，看了一眼傅司夜，又看着徐微微。

    "你最好马上离开我家，不然我不保证我下一秒还能控制自己。"

    "你，你，你想干什么?"徐微微哆嗦了一下。

    我没有再理会她，继续收集思思和念念的骨灰。

    "徐微微，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去吧。"傅司夜宛若浑身被抽空了力气。

    徐微微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我先走了。"

    6

    徐微微走后，傅司夜好几次要帮我收集骨灰，都被我推开了。

    收集完骨灰，我找了一个空的密码箱，走进两个女儿的房间，开始收拾他们的东西。

    这个家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傅司夜走了进来。

    "烟烟……你这是要走吗?不要走好不好?"

    他的语气中带上了点恳求，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我瞟了傅司夜一眼。

    "我不走，怎么给你和徐微微腾地方?"

    傅司夜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我，恳求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