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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祁年从身后环住我的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畔。
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搂得更紧。
喜欢。
我轻声说,目光依然停留在那片花海上。
他低笑一声,下巴搭在我的肩头:
其实海棠并不在仲夏时节开放,但我记得你最喜欢海棠,所以特地找人培育移植过来。
我失神片刻,慢慢回握住搭在腰间的手:
那你喜欢我吗
傅祁年愣了愣,似乎是被我的话逗笑了:
我的小祖宗,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我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
我苦涩地弯弯唇角:
那我们结婚吧。
身后的人瞬间僵住了。
感受到他的反应,那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再次席卷全身。
傅祁年声音淡下来,慢慢松开我:
怎么突然想到结婚了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闭上眼,即使心中已经知道不可能,但还是不可抑制地期盼那一丝丝希冀:
那如果我说,想要一个名分......
棠棠!
他突然打断我,我们的关系太敏感,而且你应该知道我是不婚主义。
不婚,是只对我不婚吗
心中那最后的希望也破灭。
甚至那股恶心和厌恶越翻越涌。
见我没说话,傅祁年以为我又开始耍脾气,再次像之前那般闻言软语地哄:
乖,没有名分又怎么样我会加倍对你好的,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永远无人可替代。
说着,他的手抚上我的小腹,故意岔开话题,
你给我生一个孩子,最好是女儿。等她出生的时候,我们就在院子里种满海棠,好不好
我人微微颤抖了一下,没有回答。
一股悲凉涌满全身,在这一刻,我知道,
这段四年的情感纠缠,是时候走到尽头了。
在没人看见的角落里,我定了一张三天后婚礼当日出国的机票。
离开这里后,
傅祁年,此生,我们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