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瞧瞧，西瞧瞧，人说弑父杀兄好不了，这边相，那边相，老二老四命不好，吃不好，睡不着，该死的鬼儿回来辽！——《市井俚曲》

    深夜，皇宫之中，如今，太子被废，监国位置自然留于二皇子刘砚之手，鸾台之内，太子室中，灯火通明，刘砚坐在奢华的椅子上，听着四弟刘起的回报。

    “什么！你说什么？那个废物竟然没有自裁”监国二皇子刘砚听到四弟刘起嘴里说的话猛的站了起来。

    旋即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样，“你不是带着人去了吗？没有把他做掉”

    刘起对着一奶同胞的二哥刘砚大倒苦水，“二哥，你是不知道，那个废物像是聪明了不少，昨天我连哄带骗，甚至带了一点矫诏，都没能搞定大哥那个废物。”

    刘砚摸着下巴，有些疑惑道：“这不可能，大哥是个胸无城府，只知道眠花宿柳，酒色宽娱之人，按照我们的猜测，当他接到父皇的那一纸诏书之时，就应该会肝胆俱碎，想着如何自裁以谢天下，怎么可能还活着，我本意是让你去看看，大哥死了没，也好收尸，毕竟也是前太子，皇家脸面，要是死在府中，有损皇家脸面。”

    “二哥，千真万确啊，大哥那个废物还活着，而且好像比之前更精神了，说话中气十足，甚至有几句之中有十足的王者之气，听的我浑身发颤。”

    刘烨要是听到这些话，他肯定会非常赞同，因为刘起所说的那几句话，正是出自于千古一帝秦始皇嬴政。

    虽然只是青年时期的嬴政，但那依旧是王！虽然还没到亲政之时，被吕不韦跟赵姬控制，但那隐隐的王者之气，帝王之威，已是昭然无疑。

    “王者之气吗...”刘砚喃喃了几声，脸上的怒色也消失不见。

    刘起看着他的脸，有些不知所措，他在这位次兄身上感受到的压迫感跟与日俱增的威仪，让他越发的觉得心惊胆战。

    这种感觉是他只在父皇身上感受到过，大兄刘烨身上则没有这种气质。

    他有点想转身离开，却又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无力走不开。

    刘砚看了刘起一眼，笑道：“四弟，没事了，你先回去吧，记得去后宫跟母妃问好，我这里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会派人叫你的。”

    刘起拱手一礼，转身就灰溜溜的跑了出去，走到宫外，他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看着刘起离开的墙角，刘砚脸上立刻出现了怒不可遏的神色，他狂怒着的一把提起柱子旁挂着的剑，对着柱子下面站着的宫女就是一剑。

    听着宫女的一声惨叫，刘起将染血的剑在宫女的尸体上擦干净，他缓缓的扶起尸体，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将尸体拖出去掩埋，就说是疫病而死。”

    立刻有两个太监跑上前来，低着头就将宫女的尸体拖了下去，剩下的宫女看着今天早晨一起吃饭的姐妹此刻变成了一具尸体，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杀了一个人，刘砚觉得心头那股杀意慢慢被压住了，他看着窗外，轻声说道：“兄长，无论你做了什么，都是不可能活着的，弟弟我看了你的背影半辈子，如今，弟弟会拼尽一切阻止你。”

    说完之后，他缓缓的坐上了座位，重新看着奏章，嘴角露出温和的微笑，做起了监国的工作，仿佛之前一剑杀人的人不是他一样。

    夜色渐浓，八月的建康城夜色之中，水汽仿佛能沾湿人脸，三更鼓声过，一位黑衣人来到皇宫门前。

    “站住！擅闯皇宫者杀无赦！”

    随着一声呵斥，黑衣人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玉牌，监门卫士看了玉牌一眼，紧接着后退几步，单膝跪地。

    “起来吧，我要去见陛下！”黑衣人说道。

    “请进，进去之后，在宫门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