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照样卑躬屈膝的。

    他们那圈子的顶层富商，都没资格混陆家的圈子。

    秦商怔怔地发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苏橙，搞不明白身份也没敢贸然打招呼。

    “秦家的工厂做得不错，我有印象。”

    陆夫人忽然和他说话，他仓促回过神，胳膊肘撞了苏橙胸口。

    苏橙正要倒茶，一壶茶水泼在了衬衫的前襟上。

    “没烫到吧？”陆夫人皱眉。

    “没有，水是温的。”

    她拿了纸盒，背过身去收拾。

    陆夫人最不喜欢毛躁冒失的年轻人，表情不大好看。

    衬衫薄透，水浸湿后，内衣的半弧形状和颜色若隐若现。

    苏橙环抱手臂遮掩。

    一名服务员这会儿悄悄走进来，半弯着腰，“陆先生吩咐我送衣服。”

    她错愕，身体后仰看对面。

    陆砚森也去了洗手间，刚坐下，端着一杯红酒，一口没喝，只摇晃着，女人聊爱好和留学经历，他时不时回应，不热情，不冷场，异性之间很舒服的分寸。

    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苏橙。

    真不晓得他怎么发现她胸口湿了的。

    衣服是马甲工作服，苏橙系上扣子正好挡住春光乍泄的部位。

    “陆先生委托我捎一句话。”

    服务员俯下身，附耳，“祝您相亲成功。”

    苏橙一咯噔。

    挺好的一句祝福，听上去阴森森。

    别有深意似的。

    “陆夫人。”

    秦商态度讨好，“我父亲也在名园应酬客户，我喊他上楼敬杯酒？不用了。”

    陆夫人没正眼瞧秦商，直接戳破，“为了竞标是吧？选择哪家工厂合作，有正规的流苏，砚森现在有约会，你不要去找他了。”

    秦商讪笑，一番客套后，尴尬离开了。

    他前脚走，苏橙后脚接到系主任的电话，让她迅速回学校。

    湿透的衣襟基本晾干了，她把马甲交给那名服务员，小声对陆夫人解释，“陆阿姨，学校有课，我请不了假。”

    男方不在，这顿饭吃得也毫无意义，陆夫人没留她。

    苏橙走出包厢，电梯门凑巧刚关，她一溜小跑摁住按钮，门又缓缓拉开。

    陆砚森立在一束白灯下。

    他不太平易近人，气场有几分阴郁。

    纵然在那里不言不语的，也足以令人敬畏，移不开眼。

    苏橙顿住。

    完全没注意他什么时候结束约会的。

    陆砚森目光掠过她，“你上不上？”她迈步进去。

    密闭的梯厢空气不流通，全是陆砚森的味道。

    “谈得顺利吗。”

    他出其不意开口。

    苏橙心情不佳，低音细语的，“男人没来。

    不满意你？”她凝视电梯门上的影子，“你满意相亲对象吗。

    一般。”

    苏橙不吭声了。

    陆砚森对生活中的一切要求苛刻，他满意的少之又少，只有一般和不满意。

    达到一般，十有八九能继续发展了。

    “恭喜了。”

    她憋了半晌，憋出三个字。

    陆砚森双手插兜，也从电梯门上凝视她，“约了下一次？嗯。

    叶家主动的？”谈不上谁主动，这次没见成，出于礼貌，肯定要再约。

    苏橙说，“顺其自然约的。

    看来你挺满意。”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陆砚森声音夹杂了微不可察的寒意。

    电梯到1楼，苏橙先出去，他在后面问，“穿牛仔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