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
元韫浓披上。
三人便走进冰天雪地之中。
马车早早地候在国公府门口了,元韫浓姗姗来迟。
大雪压青松,元韫浓拥着锦衣狐裘,到为首的马车前。
车前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父兄,还有二姐元蕴英。
车里是惠贞长公主。
“女儿来迟了,连累了爹娘与兄姊在雪中多做等候。”元韫浓道。
元彻回摇头,“不碍事,女儿家梳妆难免拖沓些,可以理解。”
元蕴英轻嗤一声:“父亲母亲俱在,我们这么多人等她一个,真是好大的面子。”
“女儿家梳妆难免拖沓些,可以理解?”她冷笑,“我和长姐怎么就早早侯着了呢?”
第二辆马车的车帘被掀开,露出元云和那张柔和精致的面孔。
她淡声劝阻:“蕴英,莫要胡闹。”
元蕴英冷哼一声,别过了头。
为首的马车里传来女子微哑的嗓音:“应怜自幼体弱,来前可喝了药?”
“自是喝了的。”元韫浓回答。
她明白母亲这是给这个场面画圆。
“行了。”岐国公一锤定音,“应怜因着身体不好服药才慢了些,有什么可争论不休?既然人都齐了,便走吧。”
元蕴英气恼道:“父亲就是偏心。”
惠贞长公主道:“应怜,进来与母亲同坐吧。”
“是。”元韫浓被搀扶着上了那为首的马车。
马车内烧了暖炉,相当温暖,布置典雅,缕缕幽香萦绕在鼻尖,沁人心脾。
霜降替元韫浓脱下狐裘。
元韫浓坐到惠贞长公主身边,“母亲。”
方才惠贞长公主都不曾露面,但总共两句话,每句都不动声色地制止了矛盾激化。
惠贞长公主微微扬眉,指尖敲了敲车壁,又瞥了眼车外。
示意元韫浓隔墙有耳,外头那三个习武的耳力好,能听得见。
于是元韫浓到嘴边的话又变成了细碎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我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前些日子又受了凉?”惠贞长公主嘴上是关切,行动上却没有半分。
元韫浓也十分配合:“无碍的,母亲,我已经习惯了。”
外面静默了半晌,传来元彻回的声音:“应怜,父亲嘱我来问问,可有大碍?若是实在不适,可去回了陛下娘娘,在家休养。”
“兄长放心,无事。”元韫浓回道。
“那便好,若有不适,定要及时来说。”元彻回又嘱咐了一句。
惠贞长公主叹了口气,“你自幼体弱多病,刚出生就病恹恹的,所以才给你起了小字,叫应怜。”
这话听起来是真心实意的,而非是做戏。
她抬手摸了摸元韫浓的脸,“苍天赐我韫浓如此,苍天应怜,我也应怜。”
“阿娘……”元韫浓神色动容,靠在惠贞长公主身上。
前世惠贞长公主在惠帝被杀之后,没过多久便突发急症而亡。
到了宫门口,惠贞长公主的车马理应是能直接进宫的,却停了下来。
马车外有道清润声音穿过茫茫风雪:“世伯,家父因病不能来千秋宴,子谦特来代家父向世伯问好。”
子谦?
元韫浓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沈川的字是子谦。
元韫浓掀起车帘,“世兄。”
沈川骑在马上看过来,少年郎姿容清俊,一如既往。
他对着元韫浓笑了笑,“韫浓妹妹,别来无恙。”
“多谢沈大哥,近来一切都好。”元韫浓笑道。
岐国公点头,“世侄年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