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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去世没多久,您就迫不及待把私生女带回家,想过我们吗!”
岑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岑伊人不乐意了,习惯性地指着岑瑶的鼻子骂:
“喂,你说话客气点!什么那女人?什么野种?我们有名有姓的好不好!”
岑瑶转移了视线去看她: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我骂的就是你们啊。”
“既然知道自己是个野种,以后就夹着尾巴做人,再敢指着我的鼻子说话,别怪我不客气。”
岑伊人一怔,顿时骂得更凶了:
“我就指你了!我不止指你,我还要戳你,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
岑瑶身边的保镖已经大步走上前,扭着她的手,压到茶几上。
岑伊人又挠又抓,长指甲在保镖手上留下几道划痕。
偏偏保镖像感觉不到痛一样,眼睛都没眨一下,手上力道更大了。
岑伊人终于嚣张不起来了,只剩哀嚎:“疼疼疼!放手......”
岑瑶站起来,慢悠悠走到她身边,高高在上看着她:
“还敢指着我的鼻子说话吗?”
岑伊人牙齿都快咬碎了:“你快让他放开我!”
岑瑶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耳朵聋了,我没法让他放了你。”
“你!”
“说,还敢不敢?”
“不敢......”
“大声点,我听不见。”
“不敢了!够了吗,快叫他放开我!”
岑瑶笑了:“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她扭头示意保镖。
保镖立马松开手,规规矩矩退到一边。
岑伊人又痛又气,眼泪簌簌滚落,一头扎进岑父怀里:
“爸,岑瑶这是要逼死我们啊!她根本就是故意羞辱我们的!”
岑父无能为力,只能安慰她:
“伊人,你指着你姐的鼻子说话,确实不太礼貌。”
“你姐毕竟是你姐,她教你为人处世的道理,也是为你好。”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岑伊人彻底听不下去了:“爸!”
岑父轻咳一声,尴尬地扭过头去。
他讨好地看向岑瑶:“瑶瑶,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岑瑶面无表情:“我跟你说话了吗?”
岑父赔上笑脸:“对对,都是我说的,你还没说呢。”
“刚才我说到,你妈留下那么一大笔钱,你一个人怎么用得完呢?”
“还有这么大个房子,你一个人住着也孤独啊,还是让我们这些家人陪着你!”
岑瑶被他的厚颜无耻笑到了:
“您想得真多,不该您操的心,还是少操吧。”
“钱用不用得完,那是我的事,用不完我就捐出去。”
“至于您,从下个月......哦不,这个月起,您的账户就再也收不到一分钱了。”
这句话让岑父彻底懵住。
他上个月刚欠了三百万赌债,等着这个月的钱,去填上个月的窟窿。
现在却跟他说,没钱了。
以后都不会有了。
这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吗?
岑父腿一软,差点给岑瑶跪下来:
“别啊瑶瑶,爸爸知道你是在说气话,咱们可是亲父女!”
岑瑶看他的眼神像在看陌生人:
“说气话?律师宣读的条款,你觉得这叫说气话?”
岑父的肩膀彻底塌了:
“岑瑶,我好歹是你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