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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笑她曾经的天真
该怎么折磨才解气。

    -

    马车停在国公府侧门,国公夫人秦氏没看见薛卿仪,以为薛卿仪是故意拿乔不肯回来,脸色一沉,立马怒道:“枉费婆母疼了她十五年,还把先皇赐的九转还魂草给她吃了!如今婆母命在旦夕,急需她的心头血续命,她竟然见死不救,真是活脱脱的一只白眼狼!”

    “娘,你误会姐姐了。”薛月娆抱着秦氏的胳膊晃呀晃,随后抬手一指,“瞧,那不就是姐姐吗?”

    薛卿仪气喘吁吁,有些提不上气,她靠在墙边松了松衣领,服下一颗药,又拍了心口数下才缓过些。

    薛骋有意收拾她,带她绕了远路,一路下来,腿就跟灌了铅一样沉重。

    薛卿仪弯腰捶了捶双膝,喘匀了气,才接着往前跑。

    秦氏瞧见她这副柳弱花娇的样,眉眼间的厌恶更甚。

    等薛卿仪走近,秦氏一巴掌扇过去,“抛头露面,搔首弄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娼妓,非要国公府因你颜面尽扫是不是!”

    薛卿仪没站稳,趔趄了两步。

    护甲划过她的脸,留下几道血痕。

    秦氏冰冷尖锐的眼神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薛卿仪并不伤心,三年前薛月娆回到国公府没多久,秦氏就告诉她:“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憎恨娼妓,看在你叫了我十五年母亲的份儿上,我留你一命。即日起,你我母女情断。”

    “娘,不怪姐姐,是哥哥不让姐姐上车。”

    听见薛月娆着急忙慌的解释,薛骋面露无奈。

    敢情他前面那些话都白说了。

    薛骋把薛月娆拉到身后,禁止她再善心大发。

    “一个娼妓能进国公府的门,已是天大的福气,再让她与我等同乘,只怕是会折了她的寿。”

    “吾儿心善。”

    秦氏目光一转,看向薛卿仪,“还不快向世子道谢。”

    薛卿仪俯身,“多谢世子。”

    低眉折颈,不经意露出大片白瓷般的细腻肌肤,上面的暧昧痕迹刺痛了秦氏的眼。

    她叫来两个婆子,当场扒掉薛卿仪的衣裳。

    薛卿仪避之不及,被她们钳制住手脚,身上的痕迹就那么袒露在一双双眼睛前。

    一道道嫌恶的目光宛若冰冷尖锐的刀子,要将她凌迟处死。

    “姐姐背后竟有一朵牡丹!”

    薛卿仪眼睫轻颤,她恍然想起崔怀玉昨夜的荒唐行径。

    崔怀玉善作画,时常以她润湿墨锭。

    昨夜却是以她为画纸,作了一幅……

    那潘谷墨,遇湿不败,香彻肌骨,极大程度地勾起了崔怀玉的兴致。

    情到深处时,崔怀玉掐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笑:“本相一画值千金,不知这幅能值多少,真想让那些人品鉴品鉴。”

    薛卿仪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崔怀玉就是个疯子,没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即便现在已经离开了春风楼,不必再为他掌控,但想到过往种种,还是会害怕。

    “不对,好像是……”

    薛月娆话说一半忙将嘴捂住,躲到薛骋身后只露出双眼睛,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夫人,是春宫图。”

    一个婆子贴近细看之后向秦氏禀报。

    “淫妇!”

    秦氏上次见此图,还是在嫁人时,母亲操心她不会伺候夫君。

    如此羞人的东西怎敢画于身上?

    真是不知羞的贱妇!

    秦氏本想将薛卿仪扒个干净,但怕再看见什么恶心的,遂命人留了亵衣亵裤。

    婆子用柚子叶沾水,把薛卿仪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美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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