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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继父异乎寻常的诡魅勾攫住,商凛无法自己地直盯着他看。那种倾诉着哀伤却又极端迫使自己振作的表情交错在一起,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顿时嵌入商凛的心头,他感到一阵晕眩。视线无法离开。就像是被勒住了似的,他感到呼吸困难,但却无力说服自己将目光由商典尉身上移开。一道道越来越接近两人的闪光仍无法逼退商典尉,他对震天骇地的雷霆置若罔闻,却出其不意的被一高7d掠过脸庞的料峭凉风拂动;那彷如唁慰着这场丧礼的凄怆,让他不自觉潸然泪下。转眼间改变的神色使得注意力一直锁在他身上的商凛一阵心慌意乱,惊惶地想将这种迷惑且莫名的思绪赶出脑海,他却发觉一衽d无法抗拒的冲击袭夺了他的理智,攻陷了他的思路。诡异而不可理解的气氛笼罩着被自己的思潮乱了阵脚的商凛,明知这是不合时宜且不可原谅的想法,但商典尉那带着悲怆泫然的眼神,却在他的体内扬起一阵灼烫炽盛的热潮。一边蹙眉深深斥责自己的莫名其妙,商凛却无法勉强自己从这深不可测的幽谷爬出来。豆粒般大的雨点随着疾劲的另一道闪电应声而下,但在场的两人既无人发出声音,也没有准备闪避的迹象,只是无言的就着先前的姿态默然不语。哗啦而下的雨水落在商典尉的发梢,承受不住雨点陆续加上的重量,雨滴沿着发梢滴落在他已被大雨濡湿、紧贴在身上的白色衬衫里。瞬间,商凛的心一揪,受到彷佛被人重击的冲击。那种哀伤至极的戚痛神情,竟散发着无法比拟的煽惑和性感。被这种猛烈如热潮的色欲气势席卷,商凛的双脚宛如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意图压抑不断升高的体内热度,商凛却只能怔忡地呆站在原地,任由商典尉怆然悲恸而痛不欲生的神情吸引住自己。虽然他对这份侵蚀着内心的感情无法解释,但却放任这异常而诡谲的情愫徐缓的在自己内心深处渐渐滋生、发酵。一星期后虽然隆重但却迅速的葬礼结束后,衣袖上带孝的商凛也在不知不觉间恢复了正常生活。这个星期以来,商典尉还是照常的出门上班,并没有将他的丧假用尽,似乎只要沉浸在忙不过来的生活里,他就能把丧妻的痛楚暂时搁置一旁。即使颜墨筑家境富裕,但在娶了她之后,商典尉仍是一如往常的做他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丝毫不因妻子带来的财富而有所改变。因此,在他们两年的生活里,颜墨筑虽然是个全职的家庭主妇,但家计是由两人平均分担的,而这或许就是她认定他是个可以依靠并共度一生的伴侣吧!之前几任丈夫在享受过她带来的财富后,一个个都不可避免的成了只想依赖妻子财产度日的男人,但商典尉对事业的雄心壮志使他并没有步上他们的后尘。而这份挑战性十足的工作,除了之前带给他难以言喻的成就感之外﹐现在则成了他逃避妻子死亡阴影的好方法。只要一回到那个处处充满她的味道的家里,他就不由自主的会睹物思人,然后陷入低潮;而每每看到和妻子长相酷似的商凛时,那简直一模一样的气质更会引发他强烈的心痛和空虚。所以,在葬礼遇后的隔日,他便假藉公司加班而每天早出晚归。这种披星戴月的日子的确能让他稍稍忘怀丧妻的痛苦片刻;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忙碌规律生活,更是让他如愿的远离了所有可能让他忆及颜墨筑的机会。纵使这样的日子单调而无趣,但对现在的商典尉而言,却是他梦寐以求、难得平静的安稳生活。说起来很讽刺,虽然商典尉有意识地想回避任何会让他触景伤情的事物,但只要他一踏进这个家,这份努力却全是无济于事。确实,他可以设法避开和商凛打照面的机会,但家里的一景一物却都能轻易的勾起他对妻子的思念;然而或许就是因为如此,他更是拼了命的闪躲商凛,避开能见到他的时间后,才提着公文包回到家中。***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遇到商典尉了!商凛皱皱眉头,屈指一算,发现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他却从母亲的葬礼过后就再也没和商典尉照过正面。真的很奇怪,两人明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