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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是不想讨论报告的话,就滚回妳家去胡言乱语!商凛的语气里已经有着不耐。承认又不可耻。你明明是嫉妒他对我笑,不要我跟他多相处上一秒,才会扯已经用过餐的谎,不是吗?我可是快饿到前胸贴后背了。他可是我父亲耶!不晓得君琉璃看待事物的标准是什么,商凛一跟她谈及这方面的事,就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名义上的而已,不是吗?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我父亲呀!又没有血缘关系。别说了!快要受不了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他可是跟我一样,都是男人耶!这点还需要我来提醒妳吗?那又何妨?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最支持这类情侣的,不是吗?妳跟这种人是有理说不清。商凛不是不晓得自己是在拘泥些什么,但对自己这份超乎寻常的感觉彷徨疑惑是人之常情吧!任凭君琉璃再怎么说,商典尉非但仅只是他的父亲,更与他同是男人。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还在这里拖拖拉拉的话,像他条件这么优秀的男人很快就会被抢走了。妳还没扯够啊!对自己的心情有某种程度上的认知,但同时也被自小灌输的社会道德观念所束缚,商凛是既困惑烦躁又局促不安,加上眼前这个本来只是来讨论报告的同学的多管闲事,他的情绪更是浮躁不已。你要不先声夺人的话,我相信很多漂亮的大姊姊一定会把握他甫丧妻的空虚,乘隙而入;再继续为一些有的没的教条想法拘束,你那帅哥老爸马上就会被人抢走了。话说回来,我还是满想要的。君琉璃!这声怒吼警告的意味浓厚,让沉醉在自己幻想中的君琉璃依依不舍地唤醒自己,叹了口气,回到眼前尚处在杂乱无章的报告资料上。***像是要补偿前些日子的失职,商典尉成了个一下班就往家中跑的好父亲,贯彻着爸爸回家吃晚饭的宣导标语。对于这样的改变,商凛其实是忧喜参半。他现在不必为了想见商典尉一面,特地撑着眼皮熬夜等他回家,或者在美好的星期天一大早,调了个声频超高的闹钟吵醒自己。若想见他,商凛知道只要每天放学后不要在外头逗留,就能如愿地见到他对自己展现的温煦笑脸。可是不知是否是受君琉璃那番自以为是的假设的影响,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觉:每每看着商典尉对自己展露的微笑,明明知道其中除了父亲的关爱之情外别无他意,他居然会有想上前抱住他的冲动!更可怕的是,他无法自制地想象,若一旦他将自己的妄想付诸实现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个男人可是他的父亲耶!有哪个儿子会想对自己的父亲做那种事?!害怕自己是被那个百无禁忌的论调拖着走,商凛竭尽全力地想否认一波波如潮水般袭上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