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情地看着我：

    没想到这么大的案子，居然只是因为感情纠纷。

    你这个前女友也太偏激了。

    我苦笑：如果只是因为我，她不会做出这种事。但陈明的背叛让她失去理智。

    她嘴上说是给我交代，实际不过是发泄私愤罢了。

    我太清楚在她心里我的分量有多轻。

    如果只是和我分手，她不仅不会这样，反而会庆祝解脱。

    9.

    “病人家属在吗?病人情况危急，请尽快进去见最后一面。”

    医生从ICU出来通知我们。

    父亲立刻冲了进去，而我却异常平静。

    对程楠的感情，在前世我被逼死那一刻就已耗尽。

    她的生死与我无关，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慢慢走进病房。

    程楠脸色惨白，用尽最后的力气问：

    “陈...陈总现在怎么样?”

    父亲闻言勃然大怒：

    “他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惦记着他?”

    程楠摇头，情绪激动：

    “不怪他...都是苏雨晴那个疯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话音未落，监护仪上的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

    我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本想看她失去一切后痛苦地活着，没想到被苏雨晴送上解脱。

    父亲要去叫医生，被我拦住。

    这种情况已经无力回天。

    我转身准备离开，一名警察拦住我：

    “程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很悲痛，但苏雨晴坚持要见你一面才肯交代案情，能否配合一下?”

    我点头答应。

    至于所谓的悲痛?

    我没有任何感觉。

    说实话，我比苏雨晴更期待这个结果。

    在审讯室里，苏雨晴披头散发地坐着。

    看到我进来，她激动地想要扑过来，却被手铐限制。

    警告后她才安静下来，惨白着脸看着我：

    “程远，我已经替你报仇了，你能原谅我了吗?”

    我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现在我的原谅对她已经毫无意义。

    她很快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见我沉默，她痛苦地说：

    “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连句话都不愿意说吗?”

    我冷笑：“别把脏水泼在我身上，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今天这个结果，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说完，我起身离开。

    我们本就是陌生人，无需多说。

    几天后，SEC的人来访。

    他们已查清程楠的违规行为，准备移交司法部门。

    我只能苦笑：“不必了，她已经不在人世。”

    一个月后，苏雨晴案件审结。

    因情节极其恶劣，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她没有上诉，表示愿意赎罪。

    此后我再未听说过她的消息，也从未刻意打听。

    对我而言，他们不过是人生路上的一道阴影。

    未来还有更美好的人生在等着我。

    10.

    一年时光飞逝，我在文艺复兴基金逐渐站稳脚跟。

    那天在一场金融峰会上，我遇到了新来的分析师林思雨。她正在台上发表演讲，分析全球经济形势，言辞犀利而不失温和。

    不知为何，这一幕让我驻足。

    或许是因为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自己最初进入华尔街时的热忱。如果当时有这样一位良师，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