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提着衣服来到他的新病房。

    此刻的张宇航正在客厅收拾东西。

    “东西先放屋子里面吧，一会儿给测试一下。”

    “嗯”

    余烬点头，便抱着鱼缸进了屋子。

    张宇航瞥见余烬怀里的鱼缸，低头沉思。

    不一会儿余烬走出来。

    “要测试什么？”

    “来你先坐。”

    张宇航示意余烬坐在自己对面。

    “今年多大了？”

    “26了”

    “多少？26岁！”

    张宇航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余烬的样子最多不超过二十岁，和一个大学生差不多。

    余烬疑惑，他22岁大学毕业后，在社会上混迹一年后，便加入了一个马戏团练就了一身变魔术的表演。

    然后又在这所病院带了一年，算算时间，再过三个月他就27岁了。

    张宇航摸摸下巴低头思索，然后在本子上写下‘自知力障碍’并打了小勾。

    “那我们先来几个脑筋急转弯吧。”

    张宇航认真的盯着余烬的双眼，轻声开口。

    “哭和笑有什么相同之处？”

    “都是十笔。”

    张宇航眉毛一挑，没想到余烬竟然瞬间答出。

    “假设1=4，2=8，3=16，那么4等于几？”

    “1”

    “闭上眼睛也看得见的是什么？”

    这次余烬低头思索。

    “应该是梦。”

    “好了，你的问题我大致了解一些了。从目前来说，你应该是间歇性的精神分裂以及自知力障碍。你还记你发病时看到的一些东西吗？”

    张宇航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余烬皱眉，“我没病，病院的人搞错了，我是不小心跑进这里的。”

    “嗯，好，可我所见过的所有精神病都说自己没病。”

    “我说的是真的。”

    “那你有没有出现过一些幻觉，或者说是只要一入睡，自己就会梦到自己出现在一个另一个世界中。”

    余烬瞳孔收缩，这次对方说对了。

    张宇航没有在意余烬的表情，他低着头边写边开口。

    “你是不是在现实世界，偶尔和动物说话交流。”

    “或者说，你总觉得那些动物会和人一样拥有思维。”

    余烬坐不住了，眼前的医生莫非真是专家，每一条他都能对上。

    此刻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真的精神分裂了。

    张宇航抬头看向余烬，水笔在手上晃荡。

    “我说的都可对？”

    余烬点头，不可否认。

    “那讲一下你的梦境吧。”

    余烬将他每天晚上所经历的怪事，以及梦境的变化全盘托出，告诉了张宇航。

    病院的时间似乎过得很快，时钟像是被人有手拨动一般。

    一晃一天的时间竟然过去了。

    张宇航的本子也写的密密麻麻。

    “你这个梦境倒是有趣，我有一种在听的感觉。不过你说梦境在昨天发生了变化，这个应该是你的病情再次加重。”

    张宇航在黑皮箱中翻找，片刻后，他拿出一个药瓶。

    张宇航拿着药瓶在摇晃了几下，瓶内发出药粒清脆的滚动声。

    接着余烬看到张宇航抠搜的磕出一粒药丸。

    “这个药丸今晚睡之前吃掉，能暂时不让你做梦。”

    余烬接过小拇指那么大的药丸，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

    一股淡淡的桃花味。

    “怎么感觉在哪里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