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鸢能想象到这种感觉，若是从前也有人向她伸出手，不管对方是人是魔，她都会为对方肝脑涂地，视为神明！

    “所以你为了一个东方宇铭就放弃了其他两个孩子？”

    “他们怎么能和铭儿比，铭儿一出生就体弱多病，随时都会夭折，我当然要多关注铭儿一些。”

    “他们两个身体健康，好手好脚，铭儿是他们的哥哥和弟弟，他们自然要多照顾铭儿。”

    太后说的理所应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我生了他们，一个成了皇上，一个成了公主，铭儿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他们为铭儿付出一些什么？有什么不对？”

    如鸢打断她这仿佛施恩一般的语气。

    “最后一个问题，当年东方宇轩心悦的女子，是否就是你口中的神灵？”

    太后静默了片刻，避而不答。

    “其他的你不要问了，我也不会说。”

    “你杀了我吧。”

    说完这句话，太后静静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一直等了许久，如鸢的动静都没有传来。

    她回头去看，佛堂中静悄悄的，哪还有除她之外的第二个人？

    *

    如鸢离开了皇宫。

    太后她没打算动，这是她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和幕后之人有接触的人。

    留着她还有用。

    至于那个问题她已经有答案了。

    太后的沉默代表了一切。

    他们对幕后之人的忠心程度，即使身死也不会出卖心中的神灵。

    再问也是白问。

    不过这也让如鸢摸到了一些规律。

    幕后之人选中的人，都是未来会有一定成就的人，并且这些人善恶的界限并不分明。

    在他们绝望困苦之际，挽救他们于水火，待他们掌握了一定权利，有了一定成就后，好带来更多的利益。

    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她可以多注意一下位高权重的人，兴许就又能找到幕后之人的信徒。

    如鸢还记得在善德道人的记忆中看到的那个眼神，从他的实力来看，不知道布局了多久。

    那人所图甚大，恐怕不只是成神那么简单。

    如鸢也没指望能快速的找到幕后之人的下落，对方隐藏的这么深，哪是她随随便便挖一挖就能挖出来的。

    “哎朱雀街那家火锅店这都开了两个多月了，门前还排着那么长的队，要不咱也去尝尝？”

    “听说是祁王妃研究出来的美食，那么多人都去吃，味道一定差不了。”

    如鸢听见两个路人的议论脚步一转，往朱雀街去。

    一路走来，她听到不少关于自己的议论。

    毁誉参半。

    有说她是天煞的克星，克亲克友，谁和她亲近就要倒大霉。

    也有人说她是天降福星，她嫁进祁王府，门可罗雀的祁王府门槛都让人踏破，瘫痪的老太爷也能走路了。

    传的更邪乎的，还是她天授者的身份。

    就算是有圣旨为她作保，也有人怀疑天授者的真实性。

    好奇她究竟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