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碰过。

    萧十七从战场回来后就很沉默，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言不发。

    “念卿？你怎么了？”

    如鸢装起舍利子，决定等会儿问问玄青该怎么使用。

    萧十七坐在窗沿上，“我想起了一些事。”

    今天在战场上的刺激太大，那种鲜血和尸体铺就出来的场面，一般人看见不吓得尿裤子也得做噩梦。

    萧十七却觉得熟悉极了，直觉告诉他，他经历过比这更可怕的事。

    如鸢摸摸他的下巴，“想到了什么让你脸色这么难看？”

    “我想起了那场惨烈的战斗，所有将士全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

    “和今天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在萧十七的记忆里，那次是他打过的最难的一场仗。

    那是一年深冬，大雪足足下了一个月，封路，他们没有补寄，敌人又在这时进犯，萧十七硬着头皮率领萧家军抗击敌人。

    持续了七天七夜，和外界联系不上，可是他们的粮食却不多了。

    冬天天冷，御寒的棉衣也没有，吃不饱穿不暖。

    敌人穿的厚实，吃的充足，体力十足，他们拿什么与敌人打仗！

    敌人随便一下，就能轻松放倒他们两个。

    就这，也没有一个人说放弃，为了掩护城里的百姓安全撤退，他们咬牙挺着，一直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萧十七直到被抓住人都是直挺挺的站立，脊梁没有弯下一寸。

    没有谁能让他服软。

    如鸢轻轻摸着他脑后的发丝，是他头上少有的软发。

    打了一番草稿，把关于祁王的那些事都要告诉他。

    “你所经历的这些，全都是因为有人想要你的气运，让你受苦受难。”

    “什么？这么说，那三万萧家军全都是因为我才没的？”

    萧十七不是很能接受这个答案。

    “不，你别这么想，是有人在背后恶意操控，才有了这一切的发生，和你没有关系。”

    “我们是幕后之人的目的，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进了他为我准备的圈套。”

    “这是我们没办法控制的事情，不要责怪自己。”

    以萧十七现在的大脑内存，没办法理解，但他心里的难受他知道，像是有谁在用钝刀子生生挖出他的心脏，凌迟！

    “我们要向最开始的开始做起，好不好啊？”

    “有我陪着你，你怕什么。”

    “幕后之人才是你我悲剧的始作俑者，不知道它是谁没有关系，我们一起去查，找出这个人，为兄弟们报仇，也为了你报仇！”

    “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