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捅了天吗
绿荫不明所以,“姑娘,咱们去哪儿?”
何夕染已经抬脚往外走,“去找老太太院里的刘妈妈裁衣裳去。”
“啊?”绿荫愕然,“刘妈妈?她那手艺可不如姑娘你呢!”
说不如,那都是留了情面了,其实是差远了。
就是她这个一直跟着姑娘的丫头,手艺也不见得比那刘妈妈差。
这一点,府里的人都是知晓的。
往常,温家的大房二房,还有老太太,可没少使唤她们主仆帮着裁剪缝制衣裳。
要不然,大夫人也不会只放下缎子,却压根不提让下人来裁剪缝制衣裳的事儿,因为大夫人清楚地知道,府里旁人的手艺根本比不上姑娘自己。
愕然归愕然,见何夕染头也不回的头前先走了,绿荫还是听话地抱着两匹缎子忙不迭跟了上去。
好巧不巧,主仆二人出门不远,便迎面遇上了温玉娇。
温玉娇正满脸沮丧,垂着头急匆匆走路。
“二表姐。”何夕染一脸笑意,主动上前打了个招呼。
听得是何夕染的声音,温玉娇皱了皱眉,眼皮都不愿抬一下。
却在就要擦肩而过的瞬间,眼眸一闪。
“你这金钗哪儿来的?”温玉娇忽然顿住脚步,开口问道。
何夕染从未戴过什么贵重的东西,她早已习惯了。
此刻她头上莫名多出个明晃晃的金钗,真是分外刺眼。
表面上,何夕染与她一样,都是二两的月钱。
可那不过是老太太哄何夕染的,实际上,她们温家这些姑娘,每月都是五两的月银,还不算及笄后另有三两的脂粉钱。
且,温家姑娘还时不时的会有父亲母亲和祖母的各种赏赐,这些才是大头……
总之一句话,温家的姑娘戴得起金钗,何夕染可戴不起!
何夕染迎着温玉娇质疑的目光摸了摸头上的金钗,笑道,“二表姐说这个啊,刚刚大舅母送的。”
温玉娇一脸不可置信。
温家谁人不知,大房的高氏向来一毛不拔,将银子看得主贵着呢。
但仔细盯着金钗看过之后,温玉娇也只得闭了嘴。
没错,的确是高氏平日戴的那支累丝镶红宝石的金钗。
何夕染能戴着招摇过市,自然也不是偷的……
温玉娇沉着脸准备继续往前走,又瞧见绿荫抱着两匹缎子过跟后过来。
“如意坊新到的暗花缎!”温玉娇又是一愣。
何夕染唇角微扬,“二表姐好眼力,这也是大舅母刚送来的,我找刘妈妈裁衣裳去。”
说罢,笑眯眯领着绿荫便走。
只留下温玉娇在原地双唇紧抿,面色苍白。
这缎子如今在上京城的贵女们中最是时兴,但价格实在昂贵,她要了几回了,母亲总说近来手头不宽裕,再等等,等到将何夕染与姜家少爷的亲事定下来,拿了姜少爷的谢银,就为她买两匹……
没想到,等来等去,自己的两匹没了指望,反倒是何夕染先得了两匹……
“这个贱人!”温玉娇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
一直瞪着何夕染的身影从眼前消失,才回过头去祠堂接自己的母亲余氏。
刚刚何夕染离开前厅后,她便拉着父亲温佑康一道儿为母亲求情,老太太总算是同意放母亲出来…...
等接了余氏,母女二人一道儿回了二房的院子,温玉娇便忍不住的开始抱怨。
“娘您说,连女儿都还没有呢,何夕染竟然有了!那个贱人她有什么资格?”
“大伯母真真是个势力的,宁王府可还没有正式下聘呢,铁公鸡一般的人,竟巴巴的给人送东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