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这样的目光，该做的事情倒是也得做。

    他从储物戒中将那些玉佩首饰等物取出来，摆在桌案上。

    其数诸多，简直能将桌案摆满。

    掌柜的登时有些不解：“林仙君这是什么意思？多宝阁卖出去的东西，可未有收回来的道理。”

    这些玉佩首饰，动辄几万枚灵石以上。

    加起来几乎能顶上半个百宝阁的账目了。

    “先前买这些玉佩首饰之时，为的是旁的女子。但我如今已有道侣，这些配饰，自是不合适再送给她。”

    林逸说着，含笑看了顾清雅一眼。

    “是以我这次前来，是想将这些首饰换成同等价值的其他物品，不知掌柜意下如何？”

    掌柜的听说林逸并非是来退货的，先松一口气，但又有些为难。

    “林仙君，百宝阁的宝物，一经售出，便是概不退换的。”

    “掌柜的，君子成人之美。更何况，这些宝物我拿回去后，还未尝让旁人见过。难不成你当真忍心瞧着我们道侣关系不睦，分道扬镳吗？”

    林逸知晓掌柜的也是在找借口，干脆直截了当。

    “我如今有了道侣，对她只会比对我先前的红粉知己更好。日后来你这里采买东西，也会更多。”

    “还希望掌柜的好好考虑考虑。”

    他说的直接，掌柜的倒真也陷入深思。

    百宝阁中阔绰的客人也算不少，但比林逸出手还要大方的，倒真没几个。

    “这样吧，虽说百宝阁中物品素来不退不换。但您毕竟是我们的大客户，您带回来的这些东西，我们按照八成给您折价如何？”

    掌柜的思索片刻，笑着道：“除此之外，您挑好东西以外，我们还会另外送您一件首饰。”

    “可以。”林逸点点头。

    “让账房先生过来算价吧。”

    他还要再说什么，一旁的顾清雅却忽然拉住他的手。

    她还是第一次这般主动同他亲近，林逸有些意外地瞥过脸。

    却对上顾清雅微微皱起的眉头：“这么多，八折折价，要损失多少灵石？”

    “要不，就别换了。”

    “你愿意用我原本打算送给沈轻轻的东西？”

    林逸看向顾清雅。

    “我……我没关系的。”顾清雅低下头，不想让林逸看清楚自己脸上神色。

    “师兄为了我要损失这么多灵石，不值当的。”

    “真的没关系？”林逸反问。

    顾清雅没有再说话。

    “可我有关系。”林逸淡淡道。

    “是我心怀芥蒂，不想你用这些我曾怀揣着对另外一个人的心思买的东西。”

    “损失些灵石，能抹去这些芥蒂也好，毕竟也只是些身外之物。我们之间，不该有这种东西。”

    他这话说的轻巧，说完目光又落在那些东西上。

    可一瞬间，顾清雅好似听到自己怦然心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