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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做,却被压榨迫害的同类。
狐素素蛰伏百年忍辱负重,心心念念保护妖界。
我身为她的王夫,自然也该如此。
意识在一点一点变得模糊,我能感受到自己极速逝去的生命。
与可以靠丹药治愈的外伤不同,失去元神即无药可医。
即便是临鸢,也救不了。
可临鸢还是将我紧紧抱着,嘶哑着嗓音唤我。
"阿苍,你别怕,我会救你的!"
"你还没杀了我,怎么能先死去?"
"我一直没跟你说,我早就爱上了你。"
"我不想做你的姐姐,只想做你的妻子......求你睁眼看看我......"
"求你,不要死......"
她放下了所有尊严,在我耳畔卑微的祈求着。
我没说话,紧紧抱住她。
临鸢感受到我的回应,面露喜意。
"阿苍......"
我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是啊,我还没杀了你,怎会轻易死去。"
"所以,今日你便同我一起死吧。"
临鸢一愣,尚未反应过来,口鼻之中却开始如我一般涌出无数鲜血。
她看着我嘴角冰冷的笑,不可置信的低吼。
"阿苍,是你!"
"你下了毒,你何时下了毒?"
我笑了一声:"那日你亲我,我虽觉得恶心,却终于借此,把自己身上的毒渡给了你。"
"临鸢,是你活该!我从被你带回后,就从未想着独活。"
"是你自己给了我这个机会。"
临鸢开始挣扎,可我既已想到了玉石俱焚,又怎么会给他留余地,
神罚此毒,沾之即死,我包裹着它的灵力已经消散,但还是不够。
"阿苍,住手!"
我充耳不闻,催动着识海中的神魂极速膨胀。
在槿臣悲痛的大喊中,我自爆了。
连带着临鸢一起,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意识的最后一秒,我看了一眼乱成一团的天界,终于安下心来。
恍惚间听到耳畔的悲鸣,
有人在叫我王夫。
神魂俱灭那一秒,我终于觉得解脱了。
天界失了全力培养的女君,却正好给了妖族喘息之机。
天地之大,总有妖族容身之处。
只是不知奈何桥上,狐素素她们有没有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