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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雪,你妈妈从小都教育你要做个善良的人,所以你不能对妹妹见死不救,一个孩子而已,别那么小气。"
他们三人恶毒的话语在我耳中轮番出现,我此刻已经痛不欲生,因为情绪过激还导致腹部抽痛,我只能蜷缩着身体,一遍遍求着,甚至我都不知道最后我在求谁。
私人医生来的时候,宋源和我的家人亲手把我抬到外面的桌子上,任由我哭闹,咒骂,他们权当没听见,一心只想将我孩子的心头血取出来。
"宋源!"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角,眼里满是痛恨:"如果你今天执意这么做,你会后悔的!我诅咒你这辈子不得好死,永远见不到你爱的人!"
话音刚落,宋源将我的手甩开,恶狠狠地开口:"别逼我动手,你安静一点,或许还没那么痛苦,你要是又哭又闹,虽然我的私人医生技术很好,但我保不齐你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小源啊,这方子是说了必须的是新鲜的,不能打麻药的。"
继母露出为难之色,虚伪极了。
"那就不打。"
宋源轻飘飘地一句话,给了我最后一个重击,我绝望的盯着天花板,眼泪已经浸湿了我的鬓角,模糊间我看到了床上的苏清韵,她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我知道,她又得逞了。
我还没来得及呼救,宋源就用纱布堵上了我的嘴,三个人死死按住我的手脚,让我不得动弹。
"少爷,你确定要这样吗?这样不仅这个孩子保不住,就连夫人的身体也会受损,以后还能不能怀孕都难说。"
医生担忧地提醒着,宋源有那么一刻心软了,他按着我的手略微松动,可就在这时,苏清韵又开始咳嗽了,还吐了血,这让宋源更加迫切地想要取血,再次按紧了我的胳膊。
"别那么多废话,清韵等不了了。"
宋源坚持要这么做,医生也不敢再妄言,长舒一口气后,用冰冷的手术刀刺入了我的身体。
疼,疼得我浑身颤栗,我清晰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被剖开了,那冰凉的刀尖在我的血肉里游走,每走一寸,都像是有千万只虫蚁在咬我的身体,痛得我要把牙齿咬碎。
在这次做孕检前,我曾无数次感受到孩子的心跳和抖动,是有血有肉的,一个已经成型了的胎儿,可现在,我感受不到它的跳动,只觉得温热的血液在我身下流淌,直到这种感觉消失不见,我知道我的孩子彻底离开我了,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一起死了。
我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内心只剩一片死寂,眼睛空洞的看着上方,宛若一个没有生命的破烂玩偶。
3.
"少爷,取出来了。"
医生满手鲜血,将一个装着一滴血液的小瓶子递给宋源。
宋源没有看我一眼,迫不及待去抱住苏清韵,将这滴血顺着她的唇滑下去。
继母和父亲也赶忙过去查看她的身体,没有一个人关心破败不堪,气若游丝的我。
苏清韵喝下去后,没过半分钟,整个人都不咳嗽,气色也好了起来,宛若新生一般。
"太好了清韵,你终于恢复了,吓死我了。"宋源如获珍宝一样,温柔地抱着他。
"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女儿得救了。"继母也高兴地手舞足蹈,喜笑颜开。
那么其乐融融,欢欣鼓舞的气愤衬得我更加凄惨,我眼泪都流干了,泪痕挂在脸上,四肢无力的瘫着。
苏清韵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紧捂口鼻:"血腥味太重了,你也真是,怎么不到周医生的私人诊室去做手术。"
苏清韵嗔怪般打了一下宋源,这才让宋源想起还有这个晦气的东西。
"能给清韵治病是你的福气,你也算做了件好事。"继母不屑地说着,随后又嫌弃地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