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不见尸。
小周成了孤儿,但看起来比之前快乐许多。
我们经常一起上山砍柴,因此成了朋友。
我闭上眼,嚼着口中酸甜的果子。
微风拂过我的发梢,划过脸颊痒痒的。
睡意朦胧时,我感觉有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10.
下山时,我听见李婶正和几个妇女低声交谈。
"这个朱大锟,瘸的那条腿被吃干净了不说,好腿也废了,现在瘫在床上不能动弹。"
"造孽哦,都给他娘吓疯了,现在脑袋还不清楚呢。"
"那是什么虫子啊?看着怪渗人的。"
"要我说就是这老朱家坏事做太多,遭报应了,你看徐和富他家那个大女儿,生生给打死了..."
我从她们身后走过,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们。
阿姐被杀害的那天,她们都在围观的人群里。
可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哪怕是说上一句阻止的话。
回到家时已是夕阳西下。
我爹翘着二郎腿在桌前喝酒,面前摆着一盘花生米。
他看了我一眼,嫌恶道:"整天就知道哭丧个脸恶心老子,滚滚滚!别回来碍眼。"
我回过身偷偷溜进厨房,想找找吃的。
盖帘上还有半个发了霉的馒头。
我小心地撕掉带着霉斑的馒头皮,然后接了一大碗凉水,就着水小口地嚼。
外面的屋门突然被敲响了。
我停下咀嚼的动作,侧着耳朵仔细听。
"徐大哥,我那屋的门坏了,能不能麻烦你过来帮我看看?"
艳娘笑盈盈的声音里带着酥骨的妩媚,令人不忍拒绝。
我爹自然是满口应下:"行啊,你先回去等着,我拿了工具就过去。"
"那就先谢谢徐大哥了。"
我听见我爹咂咂嘴巴,得意地自言自语道:"正好老子有段时间没开过荤了..."
他去柴房取上斧头,大步出了门。
11.
这天晚上,我爹半夜才回来。
他哼着小曲,听起来心情十分愉悦。
而我躺在草席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艳娘脚腕上的黑色胎记和阿姐的样子在脑海里交替闪现。
我想阿姐了。
听说娘把阿姐捡回来时,肚子里正怀着我。
爹自然不愿意养这么个"赔钱货",抓起她们娘俩就要丢出家门。
娘抱着他的大腿苦苦哀求,说阿姐已经六七岁了,可以帮家里干活,等我出生了还能帮忙带我。
只要给她一口饭吃,饿不死就行。
爹思考了一会儿,骂骂咧咧地留下了阿姐。
我出生后,是在阿姐的背上长大的。
娘缝了一个小背篼,阿姐就把我放进去,干活儿的时候把我背在身后。
明明没多大的女孩子,臂膀却出奇有力。
我听着她哼的摇篮曲香甜入睡时,她的手上正磨起一个又一个血淋淋的水泡。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看向夜空。
头顶的月光皎洁无暇,像阿姐罕见的笑脸。
12.
第二日清早,孙铁匠老婆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村子。
她哆哆嗦嗦地从屋里跑出来,整个人蓬头垢面,双眼发直,一副吓得神志不清的模样。
村民们赶去围观,又纷纷被恶心得跑了出来。
我绕到孙铁匠家北边的窗口,正好能看到屋内的情形。
窗户上爬满了那种长相奇异的虫子,透过缝隙,我看到孙铁匠直挺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