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静媛怎么样了,我给她熬了大骨头汤。婆婆站在门口并不进来,举着个饭盒一脸的殷勤。
我的伤就是她用花瓶砸的,她现在见了我都心虚。
妈,静媛刚醒,出了点事情我们出去说。
冯朝阳接过饭盒,领着他妈出了门。
我自己躺在病床上,眯了眯还有些酸涩的眼睛。
上一世,冯朝阳趁着我生病,开始着手算计我的财产,三家美容店,两家美甲美睫,两处房产,五年之内,全部变更成了他的名字。
我被哄的每天在家很少出门,他换了我的手机号,让我和我的朋友们断了联系。
而他之所以还没和我离婚,是因为我在北郊有一块地。
那是我父母留给我最后的遗产,遗产上写明,除非拆迁,或者留给下一个顺位继承人,否则不能变更所有人。
不管是买卖,还是赠予,都不行。
这份遗产的条件苛刻至极,也成了我还能留在冯朝阳身边最后的筹码。
他在等拆迁,等他拿到拆迁款的那一刻,就会毫不犹豫的踹了我。
毕竟我对他来说,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了。
而他,也从农村好不容易熬出头的大学生,依靠着我的财产迅速扩建美容行业的市场,变成了花市上流圈子里的新贵。
妈,你一会回家给静媛拿两套换洗的内衣,医生说她还得住几天院。
冯朝阳领着婆婆进来,婆婆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探究。
妈给你熬的大骨头,你快尝尝,她担心你熬了半宿呢,可香了。
我端起碗喝了两口,转头道谢。
谢谢妈,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过几天就能出院。
婆婆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坐在了我的病床边,我注意到她只坐上了半个屁股。
这是怀疑我还是害怕我?
真的没事,不是说失忆了吗?
朝阳说我丢了三年的记忆,但我感觉我还好啊,我认识你们,就是现在还有些懵,没事,等过几天我让我爸回来一趟,再问问他三年都发生了什么,就差不多能补全。
听我说完,屋里的两个人齐齐变了脸色,对视了一眼。
静媛,你还问爸干什么,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当然不是,老公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但是我想按照我的习惯,我大概率会有最少一半的时间是和爸妈她们待在一起的,我只是想拼凑一下记忆。
冯朝阳叹了口气,坐在凳子上闭口不言。
怎么了这是?
我察觉到气氛不对开口询问。
静媛,你刚醒,这件事情其实不应该和你说的,但是,早晚你都要知道的,爸和妈,在两年前出了车祸,一起去了。
哐当。
我手一松,半碗骨头汤都撒到了床上,碗也掉到了地上。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静媛,静媛,医生,病人昏过去了,医生快来啊。
……
我闭着眼睛听耳边婆婆和老公的交谈。
看来儿媳妇这是真失忆了。
是啊,连她爸妈死了都不记得了,更是没有提过兮兮一句。
你有没有问过她最后的记忆在哪。
她说是去南昌学习,我记得应该是我结婚之后的第三个月左右。
真是老天都助我们,那时候她还没怀孕呢,上哪记得自己还有个闺女去。
这下好了,不会再闹了。
但儿子,咱们也得想个办法,她是不记得了,但她那些员工,朋友,可都记得,这要是谁告诉她了可怎么办啊。
妈你放心,我已经有了计划,现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