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了猛药,对面却铁石心肠
几株。
这便宜师傅也是她逃出宫时捡的,年纪很大,但吊儿郎当地四处席地而睡。但就算与她相识后,他也不想过安稳日子,仍旧眠于街头。
那会她只不过看这人可怜,给他买了个包子,这人便自称师傅说要报答,教她玄草药道之理。
只不过……便宜师傅已经死了。
听说十年前皇室兵卒血洗京城,抄斩白氏,也把那些乞丐和怨声载道的人给杀了。待她知晓此事,也只能愣愣地瞧着不知比自己高多少的宫墙,心里打趣他,许是长得太像乞丐,腿脚也不利索,才被误杀。
只有这样,她心里才好受点。她怪不了父皇,因为她也知道,那些乞丐仗着无权无钱有多嚣张,偷盗破坏了多少东西。
谢池强迫自己不再想那人,扯了一株月见草直接吞下。这草刚入口毫无感觉,但不过多久,谢池只觉心里似乎有火烧一般,浑身针扎的痛。
她忍着一声不发,疼得连冷汗都发不出。
也不知多久后,再睁眼,谢池咳了口血,但身体早已如常,不再无力。
吃了白澈鱼这么多亏,谢池知道不能再把敌意暴露于面,否则日后还会着他的道。既然如此,她便换个思路。
白澈鱼眼里无情无爱,但若真让他懂得爱,他又是否会那么决绝?谢池想寻得答案,当即便定下另一个计划。
让白澈鱼爱上她,再抛弃他,一如从前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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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掐准他每日会出现在御花园的地点,早早便守着。
她手里提着食盒,里面是亲手熬的花枣羹。此时刚打更,她若为白澈鱼送上暖心的羹汤,也许着榆木脑袋白眼狼会感动一下。
待白澈鱼见她杵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他目不斜视准备绕过去。
谢池小跑回去又挡住他。来来回回几番,白澈鱼没了耐心:“干什么。”
面前的小人脸冻得通红,显然是在外吹风许久,但仍然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朝白澈鱼献宝似的:“大人,给您准备的花枣羹,尝尝可好?”
“不要。”
“尝尝嘛,这可是我亲手熬的………”
白澈鱼手一挥,食盒跌落到不远处,花枣羹散落一地,热气也止不住地往外飘散如烟。
谢池蹲在羹前默不作声,白澈鱼刚想离开,却听到背后一阵小声啜泣。
她哭了,她装的。
低着头,谢池正面无表情挤眼泪。可白澈鱼只当是她真的伤心,犹豫了许久,还是转身凶她:“哭什么?一碗羹而已。”
谢池似是被吓着,急忙伸手想将碗的碎片捡起,嘴里念着:“无碍,无碍,我收收便好。”
“喂!”
白澈鱼拽过她的手:“你当你的手是铁不成?就非得捡这破碗。”
话虽这么说,他却自己捡起碎片合了食盒。不经意间,谢池眸光一闪,勾了勾嘴角。
这招果然好用。
可白澈鱼收拾完方才惊觉,自己又下意识对这女人态度好了点。他一个急刹,本要交予食盒的手瞬间转方向朝地上轻丢了出去。
食盒又散了,白澈鱼逃似的走没影,留下谢池一个人傻眼。
什么意思?给了甜枣再打个巴掌?
她算是知道什么叫男人心海底针,上一秒还期期艾艾地关心她,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丢了食盒。
无碍。谢池安慰自己。
白澈鱼总会经不住攻势的,很快她便能折磨他身心解气了。
自那日后,谢池雷打不动每日给白澈鱼送羹送糕,起初白澈鱼拿她当空气,但谢池也不恼,只是目送他离开。时间久了,白澈鱼竟有些怕了那御花园的道。
他改走路线,不过隔天,谢池又会